十二月二十五日,湖广总督和江西巡抚宣告放弃抵抗向革命军投降,原本还在坚持的半个是广东、江西、湖南、广西改旗易帜,投降仪式于江西首府南昌召开,护国军的日子没几天了,田颂尧和龙武手里没多少土地了,贵州、云南、尚蜀五千多万人再坚持下去无异于螳臂挡车。
“不出所料。白崇禧和刘远生那两个家伙还是投了,还算他们有良心,在前线的大部分人员物资武器都被送了回来,我们还可以继续对抗敌人。”龙文边说边撇了一眼自己老哥的脸色,“要不我们把老田先这样?”说完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不成,对老田下手,别说坚持抵抗了,几天后还有没人跟着咱们都不知道呢。”
虽然龙武龙文两兄弟看田颂尧十分不爽,欲除之而后快也,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护国军的四根主要柱子已经走了两根了,要是再少一根那就再也撑不住了。“我们现在必须相信老田,没有他,队伍很快就会散了。走一步看一步吧,等到他真正背叛的时候也不是来不及。”
革命军暂时还没有进攻,一方面护国军败局已定的情况下只需担心是否会鱼死网破即可,现在最重要的是筹建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革命现在这个由血腥的泥泞沼泽里太久了;一方面江西、湖南、广西等地仍然有大量的反革命游击队存在,农民、官员都对他们不服气,与游击队沆瀣一气展开了对革命持久的治安战。护国军也没有闲着,云贵山区适合留下打游击,但不适合阵地战,人员、物资、武器正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更适合对抗敌人的尚蜀重庆府一带的盆地。
“军爷!咱这是要去哪呀?”“去北边,去和龙大帅一起保家卫国。怎么的?你们怕了呀?”绵绵不断的山路上,刚从地里被挑出来的民夫与一个个新兵蛋子往北边的重庆赶去。“小的不怕!”“好有种!”骑在马上的士兵看着傻呵呵笑的民夫,也跟着笑了起来,一直板着个脸怎么能够打赢仗呢?一场有去无回的征途,所有还团结在黑天红日旗下的人们都没有怕,不就是死吗?只是简短的一次痛苦而已,比起一个人一思经历的苦难而言,已经算解脱了……
“白大夫,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吗?”“那当然了。我虽然是个外国人,但……”白大夫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我没事,接着去搬东西吧,跟你们在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像一个医生的时候了。”助理的搀扶下白大夫继续去忙工作了,这不是他的祖国,但面对这片大地上发生的苦难他仍放不下心来。
此前战争刚开始不久,留在外国的炎国侨民请来了很多医生支援国内,在战争败局已定后许多医生都离开了,也有一少部分留了下来,他们也就成为了像之前乌萨斯内战支援革命的国际纵队一样的人了,只不过这次要对抗的是曾经支援的革命,也多亏之前基础打得好,药品设备什么的都不缺。
云贵总督区南部将被放弃,这里既没有贵州的山地也没有尚蜀连绵不断的山脉。护国军将吧还忠诚于他们的百姓军队集中在重庆盆地,在群山之中守卫重庆府,自由炎国的最后堡垒,这注定是一场必败的战役,敌我力量差距悬殊,护国军和他的人民不怕,就算是死也要作为一个炎国人而死,拉着敌人和叛徒一起同归于尽,才是护国军真正的目的,畢竟陪葬品越多越好。
“護國軍的各位,如你們所見,這場戰爭已經進行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很高興你們會繼續跟著我進行一場必死的鬥爭,只要我們還活著一天!侵略者就不可能以解放的名義徵服我們的國家,因為她就屹立在這裏,哭泣的像這片大地上的人民訴說著侵略者給他帶來的苦難。同胞們,不要被那些鬼把戲給蒙騙了!他們不是什麽解放者,他們是如狼似虎的侵略者!他們給我們帶來的只有苦難與死亡,我們將以永恆的意志戰鬥到底!”
龙虎整理自己朴素的衣冠,在重庆他发表了自己最后的一篇讲演,他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祖国的毁灭,但多拉点人下去陪葬是好的,自己人敌人都可以,他在演讲里说的那样,护国军将以永恒的意志战斗到底,哪怕前路只有毁灭, 他们与侵略者之间的战斗至死不休。
“龙武那家伙不准备投降,这帮反动分子退到了贵州和重庆那边,打算做最后的殊死顽抗。”桌子上摆着的是一面西南的地图,革命军的是红色的小旗,护国军的自然就是蓝色的小旗,“把当年咱们打内战的库存拿出来,不要乱扔,我去申请多要几枚原子弹,看看能不能弄出一条路来。”弗拉基米尔这么对旁边的阿列克谢说,不用这些武器那肯定是能打赢的,但估计又是一场罗斯山脉战役,革命军想要硬打过去要付出比护国军要大得多的牺牲,这是不值得的。
“我记得国内好像搞了那个什么热核炸弹出来,一枚就可以抵五百多发原子弹。”“那行,待会儿我去问问吧。”阿莱克谢转身离开,走在飘满红旗的长沙城,白崇禧的湖广总督区投降,新的总司令部就迁到这里来了,护国军最后的一块土地近在眼前,已是尘埃落定之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