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四年三月五下午四时,李江桥带领的游行队伍与行政大楼卫队紧张对峙,双方都没打算让着谁。卫兵们紧张的握着枪,食指随时可以扣动扳机,游行队伍那边看见黑洞洞的枪口也有人生了怯,可四面八方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从他们决定继续革命开始,就没有退路了,他们所有人都是准备跌个粉身碎骨的,不惜一切代价保卫革命。队长右手上拿着佩剑,高高举起,按照吩咐当他把佩剑挥向乌泱泱的人群时,底下的士兵就可以对着暴民开枪。
没事出来闲逛的王文元遇到了自己的老同志带领游行队伍的李江桥,看见他刚好就在边边上立刻把他拉进了胡同里,“我们快走吧!别胡闹啦!来者不善啊!”“老王你怕个什么劲啊!他们也就装个样子,就算咱们到他们跟前他们也不敢开枪的!”显然作为经历过王高于法的王文元还是执意要把李江桥拉回去,哪个王朝刚开始不是遇到几个明君,皇帝和大臣的一起努力下,将一个王朝拖向顶点,迎来太平盛世,这剧本王文元可太熟了,他以前可是学史的。
四时三十二分,一名士兵过于紧张,昏昏沉沉间扣动了扳机,一切都变了。听到枪声的人群,立刻四下而去,哪里都是人,分不清方向的他们只能跟着大部队到处乱跑,一头撞在了黑洞洞的枪口和寒光凛冽的刺刀上,血流成河。听到枪响的两人明白事情闹大发了,想都不想往胡同里面跑,他早知道今天这件事肯定需要见血了,不管是谁都不是他们这些贱民碰的了的,只希望今天能少死一点人吧,可看起来天每次都不会随人之愿。
这便是日后臭名昭著的“三•五大屠杀”。“这只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游行而已!你们也不看看自己干了些什么!”九疯了似的抓住卫队长的衣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士兵竟然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情,共和国的士兵正在向他们守护的人民开枪。九重重的把卫队长摔在地上,靠在墙边深呼吸,眼睛扫过之处皆是血红一片,她这时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只可惜并不是。悲剧已然发生,九要做的就是为这些英勇赴死的革命群众准备后事了。
“全城戒严!”九迅速冷静了下来,这起悲剧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误,是修正主义叛徒渗透带来的,作为前安全局局长她有义务,也有能力让这些该死的叛徒抽筋扒皮,她绝对不能让伟大导师塔露拉护国公因此失望,来吧杀个血流成河的时候到了。九拉起跪在地上的卫队长,怒气冲冲的说道:“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去东城区还没重建完的废墟那里!”九真的很想一枪崩了这个狗东西,但考虑到可能从他嘴里撬出更多的叛徒,还是留到最后再宰了吧。
“不要让这个消息传到圣骏堡,到时候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让同志们封锁全城,一只苍蝇都别想出去,让收尸队和牧师同志们去料理后事吧。”九带着万般悲痛的心情说道,她也只能这样做了,一上任不到四五天就闹出这么大一件事,她的仕途全被毁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她干的,“该死的!好事轮不上我坏事全给我占了!”九不怕跌个粉身碎骨,但这一次她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哪怕代价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第二日,原行政大楼卫队的两百名成员皆集中到东城区,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随行人员并没有拿走他们的武器,中午十二时,卫队长发现,那些监视他们的政委和牧师都离开了,正当他感到奇怪时,脑袋被一闷棍敲了下去,昏迷不醒。“这狗东西废了,我们这么大劲终于搞定了。”“可不是嘛,至少任务完成了。”两个脸上看不出身份的黑衣人将卫队长五花大绑带走,他们有两个小时的撤离时间,十四时,炮兵就会对这里展开无差别炮击。
“你们是谁!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点放我走!”卫队长被带到一间简易的审讯室,之前一直被蒙着眼睛的那块布被揭开,面对灯光的直接照射差点睁不开眼睛,缓过来之后左顾右盼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把椅子上,“护,护国公?这是什么地方?您不是让我的部队去东城区那边防御吗?”“看你怀没搞清楚这是什么处境啊。”九才不管卫队长的惊愕,现在还要尽可能处理完这几件破事,越快越好,当然没时间跟他绕圈子。“把他带进来。”九抽出腰间的佩剑。
一个浑身灰尘满脸惊恐的人被带了进来,他是收尸队在东城区的废墟里翻出来的,应该是行政大楼卫队的一员,九拆了他自己手上的剑,有些戏蔑的说道:“小子,我知道你还年轻,我也知道你很庆幸自己能从废墟中逃出来,但今天你跑不了了。”
没有任何迟疑,九便挥剑而出,刹那间那人的人头便滚落在地上,血溅到九的黑色的军装上,她脸上没有看出任何的波澜,“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没准儿还能饶你一条小命。”一股淡黄色的问题和骚臭味从卫队长的股间传出,九嫌弃地挥挥手,原本她他还以为又是一条硬汉子,现在看来平时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你明白该怎么办的对吧?”卫队长浑身上下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明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