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世上一切生灵的道路必须极端而残忍。”——《圣经•解放启示录》。这也是泰拉大地上自乌萨斯内战后大多数理想主义者达成的共识,掀起革命的圣战的土壤是无序而混沌的,必须有什么东西带来这些,血河滚滚流淌。所有人都是某个伟大计划的奠基石,也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血流成河,黑云压境,凯歌声声高奏。
三月中旬,陈云陪着一堆腐败的反动分子纸醉金迷了近半个月,回住所的路上被个蒙着脸的人狠狠地推了一把,站起来东张西望发现那人早跑远了,怒气冲冲的骂了半个多小时的街。回到住所,刚摸平时放钥匙的口袋,才发现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封保存完好的信件,陈云立刻回想起自己来这里的使命。
进到屋子里,陈云立刻用手机检查看看有没有微型摄像头,淞沪这旮瘩全是叛徒,万一有一个不注意被抓到把柄,后果可想而知。从回家到现在,陈云尽可能沉默无声,毕竟反动分子的渗透于此已经无孔不入,他也不知道这些叛徒是否完全信任他,万一隔墙有耳,将事情抖出去,一切的努力可就泡汤了。
杭州城先锋队从金陵出发扫荡的第一个地点,炎乌战争终信仰的当地普通民众,见证了第二次净化,思想罪和连坐法让先锋队能够更高效率的甄别并审判反动派,大批大批的腐化分子及其家人的尸体在城外堆成座座小山,先锋队义正言辞的表示:获得言论自由就必须拼尽一切捍卫革命。十三日,似乎是完成了一个指标,先锋队开始撤离杭州并焚烧尸体,继续朝着反动分子的大本营前进。据后来统计,对杭州城的净化,至少导致了二十多万人死亡,占当地人口的四分之一。
先锋队每到达一座城市、县城甚至是乡村,当地人口都得少个四分之一,这也许是对应启示录中的:我看见一匹白马,叫作死,用刀剑、瘟疫、饥荒、战争杀死地上四分之一的人,地狱也随之而来。先锋队的队伍正不断缩小,因为有人与那些该死的反动分子有较近的亲缘关系,同时队伍也在不断的扩大,走投无路的青年,在工厂停工,配给制度完全瘫痪的情况下只能加入先锋队,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得死,好歹包饭呀,死前也能做个饱死鬼。
面对先锋队步步逼近,反动派在蠢也不可能无视这么大规模的屠杀和净化,杭州城尸山燃烧的浓烟连几十里外都看得见呢。但令人无语的,淞沪的反动派依旧接着奏乐接着舞,一群就拿着几杆破枪的穷小子也就找找那些手无寸铁的人的麻烦了,只要军队不出马,难不成还能打过拥有重武器的城市防卫军?另一边军队也十分反感所谓的净化,这不就是毫无理由的屠杀吗?可他们胆敢反抗,随时可以被扣上反叛的帽子,九只需要撩担子跑路,自会有乌萨斯的天兵天将前来镇压。
三月二十日,浓烟滚滚血河横流,先锋队顺利甚至有些超额的完成了对江苏和浙江两个总督区的大规模净化活动。围绕着陆地边境线,淞沪城市防卫军布置好了简易的防线,混凝土防御工事蜿蜒曲折的战壕,没有重火力支援臭名昭著的先锋队只能一头攒死在这里。得益于混在反动派里的陈云的情报,先疯队提前获得了情报,呼叫的陆军炮兵和航空兵的俯冲轰炸机部队协助作战,如果不是陆君那边死活不同意,先锋队那边还想再弄几辆战车过来。
二十一日早七时,炮弹呼啸而过,俯冲轰炸机的蜂鸣器发出刺耳的声音,原本信心满满以为能痛击土包子的城市防卫军瞬间崩溃,他们此前的信心全部是因为上面承诺军队不会出动。十四时,先锋队彻底将叛徒们构筑的防线摧毁后,全面的进攻开始了,而淞沪郊外面目全非的郊区里已经不剩什么人了,到处都是炮弹和炸弹炸出来的弹坑,各种各样的尸体和残肢断臂就这样摆在废墟上,先锋队正在向着最后的反动派阵地发起进攻,定要扫清寄生虫的巢穴。
二十二时,先锋队无差别地杀死了眼前的一切穿着和他们不一样的人,淞沪城的反动派才意识到此次革命的决心,数万名先锋队士兵踏着杂乱地步伐已经如潮水般涌进,寄语厚望的城市防卫军已经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们目前的希望只有那名中央指定派遣的大员了。当陈云骑着不知从哪弄来的白马飞奔疾驰在大道,先锋队就是靠他才这么顺利的,作为英雄一般的人物,无数士兵的簇拥下,加入了对反动派的大净化中。
面对凶神恶煞的先锋队,城内百姓立刻改旗易帜,没必要为了那些富人而死,但先锋队的残暴还是出乎他们的意料,第一次听说从血缘上排查这个人有没有背叛,总之手无寸铁的他们只能先把话憋在心里,听说还有什么思想罪,任何与革命理论相悖的想法都快被批判甚至处死,子弹打不死思想,但它可以杀死承载思想的人,只要保证这些有一场思想的人不会说出来不会写出来一辈子在心里,对革命就不会有任何的威胁了。
“思考则生异端;愤怒则生仇恨;麻木则生颓废;享乐则生叛逆。”——旧《帝国国教经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