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龙抬头。
皇宫难得的一桩喜事,各宫娘娘都是精心打扮过后才来送亲。
这日不上朝,皇上皇后都穿着朝服。
原苏苏半夜便被拉起来梳妆打扮,那身嫁衣耀眼夺目,十分绚丽。她看着铜镜中,满头珠翠的梁今婉,心中思绪万千。
小霞“公主今日可真美……”
她弯唇笑着,又开始感叹。
小霞“要是春晓姐姐在就好了。”
察觉说错了话,她立刻捂嘴,偷看公主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气,她才松了一口气。
皇后也进来看她,她笑的和蔼可亲,宛如一个真正的母亲。
苏桐嫣“瞧瞧,我们公主也是个大姑娘了。”
苏桐嫣“这一晃十九年过去了,要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姐姐若是知道公主嫁了自己心悦之人必定欣慰不已。”
她说着,眼里居然闪着泪花。
皇上见状,说道。
皇上“今日是个喜庆日子,哭什哭,不吉利。”
苏桐嫣“皇上说的是,臣妾这是高兴。”
她整理好情绪,招呼宫女碧儿过来。
碧儿端着承盘,皇后从上面拿过一只通体玉白的手镯。原苏苏眉心一跳,心中莫名有种不安。
苏桐嫣“这镯子虽然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不起眼,却是我与姐姐同为王府之时,姐姐曾与我交好赠予我的。如今臣妾这个年纪着实不适合,公主戴上便正好。”
她话一出口,皇上也沉默了。
苏桐嫣拉过原苏苏的手,亲自帮她戴上,纯白无暇,光泽细腻。衬得她的手更加莹白,精致美丽。
与此同时,京城街道内。处处都热闹非凡,鞭炮声,还有百姓的声音交杂在一起。
新郎胸口戴着一朵大红花,目光如炬,棱角分明的脸上,嘴角却疯狂上扬。他身跨红鬃烈马,身后是同样高兴的付飞。
如今虽为副将,却风光无限。好几家姑娘都快把他家门槛踏破了,连着他父亲每日在朝堂上说话的份量都重了不少,不少朝臣都想与他家交好。
公主大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周围的百姓都跟着吃了好些喜糖。
不多时,喜娘便道时辰不早了,新郎官已经在外头了。
小霞将盖头盖好,扶着公主往外走。
她刚出门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小霞轻轻晃了晃她的胳膊。
小霞“公主。”
这时,原苏苏掀开盖头。
在场的人全部都替她深吸一口气,只见她丝毫不慌。而是转身看着台阶上的两个人,她提起裙摆缓缓跪下,张真源见状,便陪着她一起跪下,然后深深磕了两个头。
皇帝抬眼看向远处的蓝天,皇后紧抓着皇上的手。
小霞才给她戴上红盖头,男人才牵着她的手走到轿子边上。
他长腿跨上马,接亲的队伍排了老长,皇帝就这样看着他们一一走过。心中不舍的情绪达到了顶峰,他无视了皇后的安慰扭头回去了,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身影。
身后皇后的手僵在空中,无处安放。她神色自若,收回了手。
一旁传来一声嗤笑。
古燕“皇后娘娘,皇上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了已故的皇后,所以才……”
她声音妖娆,带着几分耻笑。
萧妃(云椿)“丽贵人,你要慎言,否则冒犯了先皇后,谁也救不了你!”
萧云椿从前遭到古燕的耻笑,如今当了贵妃更是变着法的折磨她。
让她在皇上面前失宠,成了如今小小贵人。
但可惜的是,皇上并没有追究她的责任。可见即便是愚昧无知,蠢的可怜,但那张与云渠的脸确实是个资本。
就连她的字,也沾了她几分光。
古燕“贵妃娘娘有所不知,昨夜嫔妾身子不爽,又不能召见太医,所以便亲自去了趟太医院,途径那久久不开门的长生殿。居然开着门,全忠公公在外头站着,我便上前询问。”
古燕“公公说,皇上带着公主在里面给先皇后敬香。”
古燕“据说在里面待了足足一个时辰还要多,敬香哪用这么长时间。你说是吧?皇后娘娘?”
她每多说一个字,苏桐嫣的手指就掐进手心一寸。
拐着弯的说如今的继后不如先皇后,皇上想念不已。
萧云椿蹙眉,虽是训诫,但也没有帮苏桐嫣说话。
萧妃(云椿)“丽贵人,你言重了。不管怎么样,那都是皇上和皇后的事,帝后同心,皇上为前朝事所忧心,皇后为后宫治理,按你说的,皇上和皇后若真这样,那国家……”
她说到这儿,声音小了不少。
古燕虽说蠢,但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得不明白。
她明显慌了。
古燕“嫔妾不敢,许是嫔妾的病还未好全,又胡言乱语。还望皇后娘娘见谅,萧贵妃见谅。嫔妾这就去反省!”
等其他人也都回去,萧云椿才向皇后欠身。她眉目间都是春风得意,笑容得体。
萧妃(云椿)“若没有要紧事,臣妾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