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斑斓的魔法爆炸过后,鲍德温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洁白的魔法袍被刚才的爆炸烧了个干净,望了望四周后疯狂大笑:“罪妖,魔兽,精灵……你们这群家伙死有余辜!谁让你们想害光明神的宠儿!”
就在鲍德温还在癫狂时,他顿时感觉背后一阵刺痛。
这种刺痛非常的不可思议,一开始只是微微的刺痛然后越来越痛,这是如同身上的皮被扯下来的痛感!
“啊啊啊啊啊——!!!”鲍德温痛得大叫起来,他一回头看到是一张经过萎缩和风干之后极其恐怖的脸。而背后是扎进血肉中的罪骨树树根!
是文森特!准确来说是只有小半个身体的文森特:“等的就是这一刻!一开始我并没有那么想杀你,但当我听到你为了永生的私欲而剥夺别人生命时我就想杀你了,更何况你是个连自己的魔导师都不放过!”
“该死的罪骨树!!你懂个P啊!只有我才能领导蒙哥利特大陆走向全新的时代!!只有老夫……!”鲍德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锋利的金色爪子一下子抹了脖子。
艾格妮丝对着老头的秃顶脑袋吐了口混着血的口水:“凭你也TM想领导新时代?”更别说蒙哥利特大陆早已没了所谓的新时代。
温热的血液流了一地,他背后的罪骨树根贪婪地将所有血肉吞噬干净,就算是流到了地上也是被像舌头一样的红树叶“舔”了个干净。
艾格妮丝有些吃惊地看向一小截罪骨树,那种程度的爆炸距离那么近竟然还没被炸干净。
不过这些不是她现在应该关心的,艾格妮丝在罪骨树碰到地图碎片之前拿走了:“派瑞戴斯之国。”成功绑定。
“罗伊小弟,虽然你之前对我有恩但在狂欢之中不分这些……所以你也别怨我,去死吧。”艾格妮丝金色的爪子挥下将罪骨树树根一下子拍散了。
见拍散了罪骨树树根也没有出现多余的地图碎片,艾格妮丝还想继续事一个身高优越的修女挡在了她的面前:“非常抱歉,看来我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杀死。”
“你又是谁?”艾格妮丝对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感到警惕并且不明所以。
拥有一头深蓝色长发的修女伊利亚·洛克,张开双臂挡在了她面前:“我的名字叫伊利亚·洛克,同样也是狂欢的参与者!至于这位……他对我有恩,你不能杀他!”
艾格妮丝露出了一个较为残忍的笑容,面前的这个修女没有任何魔力拿什么挡住她。不对……她为什么如此坚定地挡在我面前?
艾格妮丝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能够活到现在的狂欢参与者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可能她有自己的能力只是我看不透。
再看一眼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现在不是战斗的最佳状态。
“呵……罪恶公爵真是名不副实。”艾格妮丝自言自语了一句,便离开了这篇区域。鲍德温死了,那他建立起来的屏障也随之消失。
伊利亚深深叹了几口气,身体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刚才的那个贝克精灵是真的想杀自己,还没从那一次爆炸的死亡中缓过神来就又要迎来一次死亡,她恐怕会疯!
“这下,我们就两清了。”伊利亚从房屋的砖瓦下徒手挖出来一个黑红相间的罪骨树根,像是拍西瓜一样拍了拍。
“哇啊!”一只近乎透明的幽灵猫从砖瓦中探出了脑袋。伊利亚被这只忽然出现的幽灵猫吓了一跳:“小查!你是小查!”
从砖瓦下钻出来的查普曼没有沾染灰尘,但他还是甩了甩脑袋:“什么小查……我叫查普曼!哦,是伊利亚!你还活着!”
查普曼还记得在怀特之家,这个假修女为了让巴雷特永远的死亡,拽着他被文森特的暗魔力吞噬了!
“真是失礼啊,什么叫我还活着之类的话?害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就拜托你照顾他了。”伊利亚将罪骨树的树根推倒了幽灵猫的面前后便匆匆离开了。
查普曼端详了这个树根半天才后知后觉,这是自己的弟弟啊!
“克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说句话啊你……”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黑红相间的罪骨树根薇薇动了一下算是回应了焦急的查普曼,罪骨树根在地上画了一个召唤法阵,还没在里面注入自己所剩无几的魔力,塞缪尔就从里面钻了出来!
“塞缪尔……”查普曼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看到他这么安心。毕竟面对这种情况他真的六神无主,自己的弟弟现在连个人样都没有,根本无药可救。
一片狼藉中清冷又英俊的贵公子显得格格不入,塞缪尔蹲下来与小小的幽灵猫平视:“这么晚来真是抱歉,如果公爵大人在一开始就召唤我的话可能就不会这样了。当然……我完全没有责怪公爵大人的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多依赖我一点。”
塞缪尔垂下眼眸显得神情落寞,每一次都是在陷入绝境时才召唤他。“这孩子是个很有傲气的人呢,”查普曼笑着回答,“他不会太依赖任何人,就连身为兄长的我都没被他过多依赖更何况是你呢。不过,这才是克拉伦斯嘛……”
原来是这样吗。塞缪尔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罪骨树根,感受着他在手心中的动态感受着他微弱却依旧顽强的生命。
“那个,我想问个问题。我弟弟这个情况要怎么恢复啊?”查普曼借机询问。
“一般处于这种情况的罪骨树是受到了重大攻击,正在休眠养伤。过个几十年应该就能长回来了。”塞缪尔在这方面就像是百科全书。
但查普曼听到这个回答却不怎么满意:“几十年?为什么要那么久?有什么快点让他恢复的方法吗?”几十年,蒙哥利特大陆沉了都醒不过来。
几十年……很久吗?对于罪妖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寿命不过是弹指之间,塞缪尔歪头想了想:“如果要让公爵大人快点恢复那就要有充足的血肉,嘴还是人血然后是魔力的补给。”
“哦,看来不用给他种土里。”查普曼此话一出换来的是可怕的沉默……
基欧王都,贵族索尔家本家。维多利亚骑着马火急火燎的赶回家却发现满地的狼藉,绿色的藤蔓和光明之花的残肢落了一地却没发现一个死人,这让维多利亚不禁往好处想。
“克莱门!罗丝玛丽!伯恩!”维多利亚骑在马上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呼喊着弟弟妹妹的名字。
此时,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仆跑了过来。她洁白的围裙上早已被血迹染红:“大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去救二少夫人……快去……”她话还没说完间险些了虚弱的晕过去。
维多利亚一个翻身下马稳稳接住了那名女仆:“罗丝玛丽怎么了?你说清楚!”那名女仆浑身颤抖,抖了半天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宅邸的方向。
来不及多想维多利亚赶紧放下女仆,上马,然后快马加鞭地赶往宅邸。此刻宅邸中的罗丝玛丽模样十分可怕,她半个脑袋被寄生,绿色的藤蔓纠缠着血管伸出来!
“伯恩!伯恩!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们快杀了我吧!!”罗丝玛丽另外半个没被寄生的脑袋痛苦地哭喊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伤害别人却无能为力。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已经逼疯了她。
而伯恩和克莱门则是拿着法杖苦苦支撑着,他们实在不忍心杀害平日里温柔善良的罗丝玛丽,却也不忍心看着她那么痛苦。
正当罗丝玛丽要一甩藤鞭攻击伯恩时,一根金属法杖从天而降缠住了藤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