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清早便尝够了甜头,撑起上身,垂眸凝视着怀中轻喘着气,杏眼迷离的秀秀,那双寒凉如玉的小手还无意识的抚摸着他腰腹处的几块腹肌。
亦如多年前,他的秀秀就偏爱他那儿!
他记得秀秀身体的温度,从前也是畏寒怕冷,可这是四九城的桑拿天,这小手怎么还冰冰凉凉的呢?大约,大约是生病的缘故。
他这般想着,心疼的贴上,女人红的滴血的小耳朵,柔声道
“我给你打水洗漱,吃点早餐,等会儿护士还要给你打针呢!”
秀秀弯唇笑笑,眉心落下一吻。
她看着顾一野起身下床,赤着精壮的上身,迈步去了洗手间。
走起路来和正常人一般无二,真好!
只是那满身的伤疤昭示着,当年那场战争有多么的惨烈,陈楚和北海弟弟这么多年都走不出伤痛,陈家阿姨提起过,陈楚弟弟夜里做梦都会大哭不止,很多年都是靠药物维持才能入睡,北海弟弟那双空洞洞的左眼让他多年不能照镜子,他会透过镜子里的自己,看到那场战争里的兄弟战友!
可他们的身边总还有亲人好友陪伴着,而小野,只有他自己!
秀秀眨了眨酸痛的眼,目光又落在对面沙发上叠的齐整的破碎军装,当兵是小野的命!
不能再细想了,她真的会心疼死,抬手抹了下眼角,小野见不得她哭的。
洗手间的门虚虚掩着,秀秀抬起小手推开,顾一野正在放水,听见脚步声也没动,神色坦荡的由着女人的目光落在他的二弟上,秀秀有瞬间的呆愣,但也没转身就跑,而是迈步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
贴墙站着,长长的睫毛垂下。
她想离小野近一些,不想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们实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这样安慰自己,试图缓解自己激越的心跳,顾一野拉好拉链,走到水池前洗了三遍手,湿淋淋的大手对着秀秀那艳若桃李的小脸儿掸了掸。
清凉的水珠落在秀秀的脸上。
她身子一个激灵儿,抬眸瞧着男人。
顾一野一手按住秀秀身后的墙壁,朝她微微俯下身去,鼻尖蹭着她的脸
“瞧把你羞得,我什么样儿你没见过啊?”
尾音拉长,尽是促狭之意!
秀秀忍着羞意,柔软的小手捏了捏男人粉粉的耳垂,看着男人的眼,轻声问
“你不羞,耳朵为什么这么红?”
男人低低道
“我热!”
说罢,捧着秀秀的小脸,给了记濡湿缠绵的法式深吻。
秀秀心想,病房里开着冷气,他又只穿了条西装裤,哪里会热?明明就是不好意思了!
昨夜里被秀秀弄脏了的白衬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男人洗干净挂在了衣架上,这会儿已经干了,他穿上几步走到女人身前。
胸前衣襟大敞着,露着精壮的胸口。
对着秀秀笑着挑了挑眉!
她便抬起小手,替他一颗颗系上了扣子,就像当年一样!
“姐姐,这真像一场梦!”
他伸手圈住了身前的女人,闻着她发间醉人的香气,幽幽叹息着。
梦里都没有这样的,幸福过!
秀秀笑着挠了挠男人腰间的软肉。
“小野你信么?我现在还是眩晕的!”
他轻笑着,问
“难道不是因为缺氧么?”
说不过三两句就开始不正经,小拳头轻捶了下男人的肩头,下一刻就被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我听父亲说,姐姐这些年一刻都没有停歇,不光是Q大毕业的高材生还是顶奕酒店的行政总厨,中华厨师大赛的冠军,姐姐了不起!”
他搬过凳子坐在病床旁,执起秀秀的小手抵在唇边亲着,深情的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女人娇艳的小脸。
他回来的那夜,父亲与他细说了这十年间的许多事,姐姐当年知道自己的“死讯”,大病一场,若不是母亲拿命威胁,怕也跟着他去了,这些年把自己转成陀螺,也是因为他。
男人的胡茬扎的素白小手有些红,她温声说
“多亏了你的笔记和课本,还有细心教导我的那段日子,给我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谢谢了,顾老师!”
说完歪头笑笑,难掩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