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绾一直没有回去,林络雪刚从宫中出来时便遇上了和慕霜寒分别的崔绾。
她在马车上喊了一句“表姐。”,崔绾听到后便看到容貌明朗的林络雪。
她自然地上了马车。
一上车林络雪便开始诉说宫中的规矩有多难学。
“我只要做错了一个动作,那嬷嬷便严厉地对我吼,连母亲也没这么对我过。”
崔绾笑道:“若不是看在你是宰相千金的面子上,你怕是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了。如此还算轻的。”
“这样的嘛?”林络雪有些不信。
可崔绾一脸真诚,相较之下,对自己已经是不错的了。
“今日我午间见到了皇后娘娘,她一脸和煦,我觉着她很是看得上我,认可我了!”
崔绾想说:傻孩子,她看上的,是咱们家的权势。可终究没有打破她的幻想。
崔绾只得说:你开心就好。
待马车停下,崔绾进入宰相府,她好似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发现。
林络雪催着她一同进去,崔绾只当是错觉。
可她不知道,慕霜寒与那鬼哭使者已经打成一片,却没有惊动崔绾与林络雪。
“你究竟是谁?”慕霜寒从未见过那人的招式,而他的面具慕霜寒也摘不下来。一时之间,二人不分上下。
面具人看到崔绾进了宰相府,任务也算完成了,他不欲与慕霜寒缠斗,一个鲤鱼打挺便沉溺于夜色中。
慕霜寒看着只好暗自握拳,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他坐在书房里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到崔绾有仇家之类的。
此时李木进来,看着慕霜寒愁容满面。
“殿下,天色不早了。”
“嗯。”极为敷衍。
李木见慕霜寒不为所动,只好咬牙说道:“殿下,你可知你变了吗?”
慕霜寒抬头看向李木,李木壮着胆子继续说道:“自从那次您受伤回来,便不同了。尤其是对那宰相府的表小姐。您曾说过,成大事者不拘泥于情爱,即使是对那宰相千金也不过是利用。可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那崔姑娘打乱自己的计划。您变得不像您了。”
慕霜寒从怀中拿出那只刻着崔绾名字的白玉簪,若有所思。
崔绾于他,的确与其他人不同。他会因为她而欣喜,嫉妒,悲伤。
那,究竟是怎么了?
李木仿佛知道了慕霜寒心中的思索,说道:“殿下,你喜欢上她了,对吗?”
喜欢?慕霜寒把玩白玉簪的手一顿。
“属下曾在九殿下身边时,看到兮州的许多人情。那里的男子如您一般,相思不可解,又不敢表明心迹。”
“喜欢,是会为那人心疯狂跳动,是会为那人眉眼舒展、紧锁,是会想为那人在暗地里摆脱所有麻烦,是会为那人一忍再忍。”
慕霜寒觉得李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说自己。
这次他确认了,他对崔绾不是一时地感兴趣,而且想与她朝朝暮暮,日夜相对。
“我对她,是说不清的爱意,亦或者,我现在将她藏于心中,未来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