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凭借着记忆带季优来到自己的车前,伸手捂住季优的眼睛,才按下手中的车钥匙。
车灯闪烁两下,长长的光柱照亮了前面的区域。
季优谢谢。
季优眼中的光有些晦涩,不知如何。
和秦宴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变成了玻璃娃娃……但是糟糕的是,她好像并不反感这样。
这样的话,她必须给秦宴一个确定的答案,否则就和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好油不回复的下头男下头女一样,不可理喻了。
秦宴小心。
秦宴的手抵住车顶,看季优缓缓坐进去。
他并没有过多的关心季优有没有注意这些,事实上他只关心季优,而不是她对自己的态度。
季优好了,好了,我自己可以。
季优打断了秦宴想帮忙给自己系安全带的动作,低头自己扣上。
秦宴并不觉得尴尬,自然地收回手,启动车子。
黑色迈巴赫慢慢驶出地下停车场,车内一时无言,只有音响里悠扬的钢琴声。
季优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过不会很久的,最多一个月,我会给你答复,确切的答复。
秦宴有些吃惊地转头看她,又想起些什么,做出一副认真开车的样子。
秦宴注意交通安全,有什么事以后再……再……
秦宴说不出话了。
季优的下巴抵在他的右臂上,只是轻轻地挨着,秦宴隔着布料都能感到那分柔软与温热。
秦宴呼……季优……注意。
一语双关。
季优噗……
季优轻笑了起来,直起身,打量着秦宴的侧脸。
秦宴真的很美,比起帅气她更喜欢用美来形容他。
然而这种美与季优又不相同,季优的美是娇艳与柔韧,秦宴却是病态与苍白。
季优突然有点心疼秦宴。
季优那个……如果你以后心情有什么不好,可以来找我。
季优我是心理医生。
秦宴轻轻笑了,很美很无力。
秦宴我不想当你的病人。
季优好,好,不是病人不是病人。
季优叹了口气,扶了扶额。
真倔。
当她的病人有什么不好,可以接受全方面的治疗检查护理,确保身心健康,不是很香吗?
季优只是我感觉你的情绪不是很好……
季优唉。
季优软软地瘫在副驾驶座椅上,钢琴曲的声音很轻,一下一下敲击着二人的心。
季优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上来陪他了。
秦宴也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季优带上车。
他不希望两个人难得的聊天是这种冷场。
季优吃糖吗?
憋了半天,季优才说出一句话。
一颗包着好看的玻璃糖纸的太妃糖被递到眼前,秦宴有些愣住,下意识踩下刹车,扭头看向季优。
季优笑得无辜,把糖又往前递了递。
秦宴僵硬地接过糖,糖纸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被他攥在手心里,如获至宝。
季优没有很甜,很香,好吃。
季优垂下眼眸,拆开一颗,送到秦宴嘴边。
季优喏,尝尝?
秦宴!!!!
秦宴不敢张口让季优投喂,骨节分明的手有些发颤,接过季优手里剥开了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