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进。
白桃放下准备敲门的手,推开半掩的门。
白桃嗨,秦……总。
白桃晚上好。
秦宴她都吃完了吗。
秦宴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没有接过便当盒,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她放在桌子上。
白桃把便当盒放在桌子上,轻轻呼了口气,想早点离开。
白桃小优说味道很好,她很喜欢。
秦宴嗯。
秦宴你等一下。
秦宴叫住抬脚准备逃跑的白桃,沉默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秦宴算了,没事,你自己去财务部领奖金吧。
白桃谢谢秦总!
白桃冲出门,踩着台阶跑到两层楼下,靠在楼梯间的墙壁上喘气。
本来她也没那么害怕秦宴……
但现在一看到他,就能回忆起上次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眼里带着寒若利剑的光,那几点血迹仿佛是玷污了精美的艺术品。
是了,这才是秦宴,冷漠、嗜血、像野兽。
白桃小优……
白桃呼,虽然……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离他远点。
白桃一边撮合一边希望你远离,也就只有我了吧……唔,我也想活命啊。
秦宴对季优的好也是一眼能看出的,他面对季优时那股卑微且深情的劲头让白桃完全无法联想到冰冷的……豺狼一般凶狠的秦宴。
在季优旁边待了太久,她居然差点忘了秦宴真正的样子。
白桃没有坐电梯,摇摇晃晃走着腿还微微发软。
她现在谁都怕,尤其是提起秦宴时季优那种天真信任但冷漠疏离的眼睛。
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白桃都什么年代了,还有枪,还杀人,我真的……会谢。
秦宴杀人的时候很平静,一个手里拿枪的男人,摔碎了季优的照片。
好多照片啊,整整一间屋子,里面摆满了关于季优的东西——照片,画像,季优接触过的物品。
真难以想象,这种长相,这种毅力,季优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但凡季优对他稍微上点心,她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快走到一楼的时候,手里的电话振动了起来,白桃很烦躁地拿起来接通,换上一个笑脸。
白桃喂?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季优是我。
季优平静地坐在驾驶室里,声音很轻。
季优你在秦宴的小区吗?
季优我现在来接你。
白桃诶??
白桃啊……你……你怎么今天开着出来啊……
季优我在门口。
白桃的声音泄了气,显得有些懊恼。
白桃Oh 亲爱的季优,好吧好吧,我在秦宴家,快到楼下了。
走出楼门,看见季优懒散地靠在黑色迈巴赫的驾驶座椅上,长长的凌乱的秀发散下来,格外美。
白桃看着她,却能联想到这种景色被裱起来放在秦宴收藏室里的样子……
她一定是疯了。
季优来报道我的实时新闻吗?
季优侧过头,看着白桃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伸出右手把副驾驶的安全带拽出来。
季优喏。
季优好久没开过了,出去遛一遛,你想去哪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