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心情颇佳的阿玥哼起了歌，她们此刻正飞翔在天空中，迎面是被削弱了许多的风，两边是时不时路过还会打招呼的鸟儿。
太阳在天空中照，她们却坐在坚实的包被里，虽行动有些不便，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雀跃。
想到什么，阿玥双手撑开放到嘴边痛快地嚎了几句，淋漓尽致，惹得一旁的嫋嫋也有样学样。
末了，阿玥嘶哑着嗓音问她，
“嫋嫋，你害怕吗？”
嫋嫋则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大声回应道：
“嫋嫋不害怕——”
稚嫩的嗓音传得很远很远，很远很远。
上头的系统无奈地看了眼脚下的俩小屁孩，心想：做妈妈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
一通畅快的极速飞行，俩小孩畅快地倒头就睡，小屁孩阿玥临睡前还挣扎着对系统道：
“咱，下次还玩！”
系统……
第二天一早，阿玥刚睁开眼就发现眼前杵着个大脸盘，
嗯嗯嗯？
“阿姊，我们今天做什么呀？”
经过昨天的极速飞行，嫋嫋显然已经迫不及待。
阿玥则是看着外头的日头高照，想了想，
“今天我们凫水！”
昨日上天，那么今天就下水咯。
嫋嫋兴奋，她还没凫过水呢！
“好！我们凫水！”
她年纪不大，做什么都有叔母和大母管着，更别说去河里凫水这样的事了。
小妮子一副高兴样儿，乐得阿玥直摇头，这娃显然已经把家去忘了个干净。
不过那又如何，就让那群装模作样的人找去吧，反正丢小孩的不是她。
……
偌大的山谷，
飞流的激湍，
响雷的深潭。
正是适合凫水的好日子，阿玥掏出适合嫋嫋的泳衣给她换上，两人便在远离瀑布的浅水区学习起来。
“阿姊，我们为什么要学凫水？”
玩了一会儿水的嫋嫋忽然问起这个问题。
阿玥想了想，索性到岸边坐下，又拍了拍一旁的石子地，示意让嫋嫋也坐下。
午后的阳光刚刚好，人摊在岸边的石滩上，只能感受到浑身暖融融的暖意。
“为什么凫水？”
脑海里莫名闪过那些男女主在水下唯美拥吻、嫋嫋在宫中被人陷害推下水、有人溺水被英雄救美的画面……阿玥猛地摇了摇头，将那些画面尽数抛去，转而对嫋嫋道：
“因为在很远很远，很远很远，大鸟都要飞很远的地方，”
嫋嫋看了眼潭边正日光浴的大鸟，听阿姊接着道：
“有一片很宽很宽，天有多宽，海就有多宽的海。”
想起昨日那见不到头的天，嫋嫋惊讶，
“真有和天一样宽的海？”
阿玥点点头，她可从不骗人。
“那片海不仅和天一样宽，还和天一样深，深到从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深。”
“那阿姊也不知道吗？”
阿玥摊摊手，
“虽然你阿姊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我还真不知道那海有多深。”
“扑哧，”
嫋嫋没忍住笑了，但阿玥是谁，她挑挑眉，
“但我知道在那片海里，有颜色和虹桥一样多的鱼，有壳和石头一样硬的龟，有会发光的透明水母，会生孩子的海马，有和孩子一样调皮的虎鲸，机敏亲人的海豚……”
“它们和我们一样，是那个世界的原住民，是那片海的主人。”
不知不觉间，嫋嫋仿佛陷入了那片静谧又波澜壮阔的画卷，那是一个她从未去过且无法想象的地方。
小妮子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阿玥哼哼，这不分分钟手拿把掐。
“所以为什么要学凫水呢？”
冷不丁听阿姊这么问，嫋嫋脱口道：
“为了看海？”
“不，为了自救。”
这会儿的嫋嫋也许还听不明白，但这不妨碍她在接下来的学习中使出十二分力气。
也许是为了那片看不见的海，也许是为了阿姊语气中的郑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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