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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以正月初一为正旦，周朝以十一月初一为正旦，秦朝以十月初一为正旦。
太初元年，司马迁创“太初历”，武帝以正月初一日为正旦，从此为后世沿用。
而做为新年第一天的正旦，本该吉庆喜悦，热闹非凡，如今却因天下未定，到处都在打仗的缘故，新年历的氛围便没那么隆重了。
但洛阳到底是大都城，正旦虽未如太平盛世时那般热闹，但到底应该比乡下热闹些吧？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乡下人阿玥进城了。
只是进城后，瞧着没比往日繁华多少的街道，城中来去匆匆的行人，以及只大型商铺门口才会镶红挂对的岁首氛围，阿玥便不由叹口气，遥怨起她那两位便宜兄长来。
都把便宜大兄给救下了，秀儿怎么不争点气呢？
真是叫人操心！
两位便宜哥：……
因着城中没有大型庆祝活动，乘兴而来的阿玥又不想败兴而返，只好脚下一转，转道去了程府。
此时，天色擦黑，
冬日昼短夜长，比之夏日，城里已经早早亮起了火光。
程府中，因着程家大房在外打仗，程家三房还在书院，是以正旦聚首只剩下程家二房并程家大母，以及大房孤家寡人的嫋嫋。
“切！又来这套。”
自嫋嫋对正旦有记忆以来，正旦家宴都是他们几个人过，除了时不时还要添个程家三叔。
程家三叔在的时候，二叔母还会收敛点，三叔不在的时候，这家宴简直就是二房一家和大母的独角戏。
只见众人在那推杯换盏，独留嫋嫋一人坐在角落，纵使程家二叔和程姎有些不忍想过来搭话，只二叔母一个眼神，这父女俩便不敢动了，着实是没意思。
嫋嫋叹了口气，若是往常她还会觉得有些失落，可现如今她只觉得还不如回院子里练剑呢，至少等再见到阿姊时，阿姊还会夸她又进步了呢。
这样想着，嫋嫋索性起身，
“大母，叔父叔母，姎姎阿姊，嫋嫋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回院中休息了。”
说罢，也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行过礼便离开了。
惹得慢半怕才反应过来的程家老娘差点将杯子一甩，不过因着里面还有酒，她到底忍住了，
“这个程少商，着实是没一点礼数！跟她那个讨人厌的阿母一个德行！”
一旁饮酒的葛氏停下手中动作，刚好掩住嘴角笑意，
“君姑莫要介怀，许是嫋嫋前阵子在庄上的缘故，规矩生疏了些。”
“她哪里是规矩生疏，分明是不将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想到什么，程家老娘气得又补了句，
“既是喜欢去庄子上过苦日子，那便去个够吧！”
葛氏可巴不得呢，面上却还是假惺惺劝，
“君姑可是在气头上，这些气话可莫要再说了。”
“我才不同你说气话！”
……
没走远的嫋嫋听到屋里对话，冷漠得仿若被讨论的不是她一般，直到听到后面那段，她整个人才仿佛动起来，嘴角挂起个淡淡的笑。
只是叫她没想到的是，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
“正旦岁首，我们嫋嫋可是要多笑笑才是！”
一道天籁在耳边炸响，清脆中满含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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