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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小年纪,又是从哪里学的功法?
还是说,她也有那样一场三生有幸的庄周梦蝶?
但纵是如此,又是谁教授的她功夫?又是谁传授的她内力?
多年来遍寻无果,他不得不将一点不同都怀疑到小姑姑身上,倘若他大胆猜测,小姑姑是生而知之有备而来,那知道他的话,是不是也同样知道她程少商呢?
是以,怀着这样的疑点,霍无伤掉转马头,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正跟着程府的马车,也有人正跟着跟着程府马车的他。
“啧,”
“几年不见,小屁孩们都长大了啊!”
系统……
论宿主总是突如其来的长辈优越感。
……
马车中,嫋嫋还疑惑阿姊怎么突然不见了呢,是以她探出头去,虽然没见到阿姊但看见了大雕兄,所以阿姊还在周围无疑了。
就是怎么突然又不见了呢?
难不成刚进城就寻到亲了?
不过很快,嫋嫋就来不及担心了,因着马车刚一停下,刚被阿姊打了一顿塞车里的李管妇便迫不及待屁滚尿流地拱了出去,呼天抢地大喊大叫起来。
这管妇来接她时很是不客气,不仅言语污秽满嘴喷粪,还牵扯到阿姊,那怎么行!
是以现今有武力榜身的嫋嫋当即便给了她一顿教训,阿姊犹觉不够,她俩便很是松了一番筋骨才从庄上离开。
是以甫一下轿,
“天杀的!这有娘生没娘养的!”
“竟是联合外人欺负自家人!”
“个没人管的丫头,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李管妇不管不顾一番铺天盖地,喷粪的话直从大门口传到主屋,引得四邻都有人陆续出来看热闹。
嫋嫋自也是看好戏的态度,毕竟借这场戏,也能看看家里人对她的态度。
免得又是一番牛鬼蛇神。
程父萧母:……
这般大动静,自是惹得屋里的人都出来了。
跑在最前头的葛氏程母更是恨不能闭上李管妇的嘴巴,平日里就算了,今日可是家主回来的日子!
可终究天不遂人愿,
“你说,谁有娘生没娘养啊?”
话音刚落,李管妇便习惯性接嘴,
“当然是她程少商啊!”
葛氏、程母:……
完了完了……
而后知后觉的李管妇看到这问话之人,还有她身边的程家家主,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葛氏、程母:……
天杀的,这下有嘴都说不清了。
看够了戏,也该轮到苦主了,嫋嫋这才上前道:
“阿父阿母、大母叔母安好,嫋嫋见过各位长辈。”
仪态端庄,气度沉稳,显然一副教养极好的样子,怎么也看不出程母和葛氏刚在屋里说的:
行为顽劣,跋扈不堪,需要去乡下庄子管教管教!
怕不是需要管教的另有其人吧!
围观之人无不在心里默默道。
只如此明眼人一看便知糊弄人的鬼话,但偏偏,那程家的主母,萧元漪,却是眸光十分满意,程家家主更是莫名开怀。
嫋嫋敛目低眉,看似低眉顺眼,实则刚才便将所有人的神态尽收眼底。
一如既往的大母叔母,看似对她喜爱的阿父,以及——嫋嫋垂下头——看待一件死物是否被雕琢得称心如意的阿母。
她早已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是以回想起阿姊给她突击礼仪的暖心之举,自然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