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位兄长,我也为你们准备了礼物。”
“噢?我们也有?”
温蒂很是惊奇,战利品常有,而礼物还真不常有!
说罢便狠狠瞪了俩傻小子一眼,次次进宫,也没见这俩给他们带礼物啊!
果然还是女娘好,像妹妹,这么多年了也不忘惦念他!
霍翀:……
还有他还有他!
再度无辜背锅的霍不疑挠挠头,成,这下不说话也还是有错了。
倒是一直惜字如金的霍无伤唇角浅浅勾起,小姑姑讨人喜欢,这不是从来都显而易见的事吗?
霍不疑:……
得,忘了这还有个究极小姑姑脑了!
只见阿玥伸手探入袖中,很快便拿出一卷软软的,薄薄的筒状物出来。
这是何物?
不急不急。
将它铺陈开,洁白纸面缓缓铺陈在朱红几面上,更映得它薄如蝉翼,姿态如雪。
只是来不及惊叹这比厚麻纸还轻薄的雪纸,一众糙汉便被上面所绘之物给吸引了。
“这是何物?”
年纪最小的霍不疑最先出声。
只见雪纸上轻绘着两个似圆非圆,似三角非三角的环,特别是环上还多了两只短短的尾巴,仿若手柄般。

阿玥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眼凝着纸,轻描淡写道:
“此乃马镫,”
“马镫?”
《六韬》书有云:“骑者,军之伺候也,所以踵败军,绝粮道,击便寇也。”
骑兵是用于侦察、骚扰、偷袭的良兵利器,但在马镫出现前,也只是做步兵的辅助,嗯,就是简单的战场运送。
因为缺乏马镫,无法人马合一,这时的骑兵多有“站不稳”和“坐不牢”的问题,哪怕强如霍骠骑的骑兵也一样。
是以阿玥的解释一出,便如陷入冬日的雪夜般,群狼环伺。
就连温蒂都呼吸粗重了,
“小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阿玥浅浅一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能像先辈霍骠骑一样反击匈奴,控制西域,更甚者,封狼居胥,亦不再话下。
此间种种,不必言明,这些身旁目光灼灼的武将只怕比她更敏锐。(毕竟她可是一直有马镫用的)
不过纵是如此,阿玥还是调皮道:
“可惜了,这不是给二兄的礼,”
“啊?”
温蒂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便听她促狭道:
“这马镫是给大兄之礼,至于这所绘马镫之白雪纸,才是给二兄的礼。”
“啊?”
二次懵逼的温蒂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不重要了,能想到这般一石二鸟一纸二用的方法,不愧是她!阿玥沾沾自喜。
是以这会儿也不计较温蒂的失态,
“这白雪纸造价低廉,造法简单,只需将树皮、麻头、破布等材料沤煮、漂洗、锉切舂捣,便能抄纸烘干成如此细软雪纸,二兄难道不高兴吗?”
“这!”
回过神的温蒂头脑运转飞快,只怕这白雪纸一出,天下文人莫不归心,还有那世家大族屁事!
于是想清楚的温蒂这会儿明白过来,更加知晓这份礼物的厚重。
见人想清楚了,阿玥这才笑眯眯道:
“怎么样?没让阿兄的礼白送吧?”
岂止!
温蒂迷恋的眼神不住在上面流连,正欲捧起细细观摩,却冷不防被阿玥一把抽走,
“诶!轻点轻点!”
个不知轻重的小祖宗。
却是抬眸见她浅浅一笑,仿若偷腥的狐狸般终于钓到大鱼,于是温蒂心里咯噔一声,下一秒便听她道:
“阿兄,我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
作者剧里是有马镫的,但借鉴背景没有,此为私设,一切为我亲爱的女鹅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