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书房椅子上长叹一口气,收回长长的思绪,握紧拳头,准备大干一场。家里老头子飘了,分不清家里谁是大小王了,淦他。
次月朔日,雷霆雨夜,在母后的内应之下。我的父皇被一群禁卫军持刀围绕着,怒视我“心甘情愿”写下退位诏书,加盖传国玉玺。
昭然太子慕容金登基为帝,我的老父亲成了退休太上皇。
随即谢玉被召,进未央宫伴驾。当时他是拒绝的,但我理解为欲拒还迎。
我礼贤下士,他待人冷淡,我也不恼,高岭之花也挺有挑战性的。
未央宫内,我居高临下,问坐在纯楠木椅上的他,“谢卿想要什么,朕通通赐你。金银财帛,还是高官封邑?”
他说他想回梁,想要莅阳。
我挑起他的下巴,轻佻道,“西梁莅阳没有,大燕昭然你眼前倒是有一位。”
他拉下我的手,垂眸,“谢某已垂垂老矣,陛下年少英姿,手握生杀之权。莫要再拿此做玩笑之乐。”
他在我的宫内待着,整日发呆,消瘦了不少。
蹊跷蹊跷,我所认知的谢玉应当是一位贪恋权势,为登上高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机会摆在面前,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大燕御膳房的饭菜不合胃口,所以他才想跑路。
我特意又派人请了西梁的几十个厨子,按着金陵的口味变着花样,为他做各式各样的美食糕点。
登基半年,每每早朝结束回宫与他一起早膳,晌午议完政事也寻他同用午膳。夜间在御书房,如逢批阅到难处置的奏折,我也会派人唤他前来一同商议。
他开始到了御书房也并不理我,只是说“谢某不知,陛下自行圣裁”,后来也会与我商讨一二,谢玉聪慧,认真起来颇有宰相之才。
他与我细细讲解处理之法,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直勾勾盯着他的容貌发呆。
对于谢玉之事,我从未遮掩。
如此,朝中大臣都知道自己的陛下,宫里藏了一个娇娇美男。
太和殿,御史台言官们跪倒一片,九旒冕的珠子在眼前晃动着遮挡视线,我坐在龙椅上,伸手撩起袖袍,把案台上的奏折摔在地上,叉着腰大声骂他们。
“众位爱卿,还当朕是当年和善可欺的东宫太子吗?”
这群老家伙,我尚在东宫之时,整日弹劾我四处征战,挥霍国库钱财。
“清流子弟何如,勋贵之子何如,朕为太子之期便辛苦十载,才有现如今大燕的地域辽阔,国力雄厚。朕当不能由着本心,求娶一个称意的中宫之后吗?”
我接着开口,“宣,金门待诏,拟旨封谢玉为后,司天官择吉日行大典之礼,明发诏文,广知天下。”
殿内群臣谏言
“陛下,万万不可…”
“陛下,如此有违祖制啊…”
“陛下,此为天下所不容啊…”
听着这群老头在那长吁短叹,我抬脚出了殿门。嘿!做昏君真好,怪不得电视剧里的昏君都老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