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似乎从来都不会气馁,她见我们都默默坐下不出声了,便走过来安慰道:“又不是真正的比赛输了,咱们还是可以有赢的希望的嘛。”
我们朝她望去,期待的眼神堪比我对她曾经给我描绘的那些山珍海味的向往。
“呃,办法嘛,我还得好好想一想。”英台挠头。
“……”我们对视一眼,默默无言。
“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循声望去,竟是一位端庄的中年妇女。她穿着一袭蓝色长袍,梳着整整齐齐的盘发,笑容柔和似春风拂面。
“师母!”英台笑着扑上去。
“你认得我?”那中年女人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英台。
“当然认得了。我娘也曾经是天鸿书院的学生,她偷偷和我说的。”英台悄悄附在她耳边道。
“啊,山伯,玉祁,你们也累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我和师娘在这叙叙旧,顺便请教一下过两天作战策略。”英台有意将他们支走。
“可是……”那呆头呆脑的梁山伯还百般不情愿,得亏黄玉祁会看眼色,好说歹说拉着山伯出去了。
他们走后,英台便向着师母吐露了心声:“师母,不瞒您说,其实英台乃是女儿身,此番是女扮男装到此,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
院士夫人轻叹了口气:“你娘早已修书一封讲事情告知,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关照你呢。”
“真的?”英台虽然知道爹娘刀子嘴豆腐心,可真到了外面,吃尽了苦,方知可怜天下父母心。
“自然是真的,你娘以前也是我们书院的学生呢。”师母笑着给英台斟了一杯茶。
“师母,你说我娘以前也是像我这样女扮男装的吗?”英台抓着师母的手撒娇。
“我们书院可不收女学生。”院士夫人无奈地摇摇头。
“哇,这可真是缘分了。”英台越发兴奋起来。
“师母,最后我娘是怎么被发现是女儿身的?还有她究竟是为何离开这里的?”英台喋喋不休地追问。
我注意到院士夫人的脸色一下子暗下来,眼神也闪烁起来。
果然,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英台,你不是说过两日要参加蹴鞠大赛吗,我可是当面的好手,咱们好好研究研究。”
可英台还是问个不停:“师母,你就告诉我嘛。我娘一直都不肯和说她以前的故事,我真的很好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院士夫人看着她,嘴唇翕动了一下,终于还是闭上眼摇头道:“英台,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我连你也不可以告诉,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英台好像有些失望,但也不好强人所难。她的心思又回到蹴鞠大赛上来了。
“好好好,我的好师母,我不问了,那蹴鞠大赛的秘诀我还是很想听听您的高见的。”英台撒娇赔笑脸。
“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哪有偏心的道理。不过嘛,方才你们的演练你也看到了,拼蛮力是毫无胜算的,若想取胜,只能智取。”
“智取?”英台口中念念有词,眼珠一转,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