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

“你没事吧？”

陈文锦反应过来，伸手去扶。

被点点躲了过去。

点点“别碰我！”

陈文锦举手，安慰：“好。你快坐下。”

点点又喷出血。目光空洞道。

点点“陈文锦。我必须承认一件事。我有两个人格。现在的我没有杀人的本事。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人们，不是死于在你面前吐血的我手里，而是死于你很快就会看见的那个我手里。”

点点“她不是我。”

陈文锦表情平静：“……”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我在很久以前就累了。死亡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被我拖拖拉拉了十多年。因为舍不得离开这个不完美的世界。我这一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不想杀人，我想做个正常人，与人为善，可无人信我一次。所有人都要害我伤我杀我。累了。”点点东倒西歪地退后了一步，“真的累了。始于云顶天宫，终于塔木陀。”忽低头望胸口，“老伙计，我多想和你见一面。可惜，总是见不上。接下来的事，劳烦了。由你接手这具奄奄一息的身体吧！”

话音刚落。点点浑身散发出一圈金色光辉。仅仅一瞬。乌黑发丝全白了。

陈文锦抿嘴，垂眼睑，听着自己早乱了规律的心跳声。两细长如青葱的手一下子握成拳头。蓄势待发。

点点于半秒睁眼。陈文锦立时退后几步，被对方血红色眼珠子吓到瞳孔放大，涨红了脸，身体不由自主地打寒战。又见点点像个机器人般靠近，心里恐惧影响了大脑的运转，眸子一收缩，四肢僵硬住了。

“我们又见面了，陈文锦！”

活了一把年纪，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胃里不适。

对方尽管显出满脸善意。举止优雅。一步一颦一笑，令人忘记了呼吸和害怕。如果不是这身黑色牛仔，她就像是从古画里走出的大家闺秀。可陈文锦不敢有一点放松。那晚在魔鬼城营地被她单手擒颈子并提起的难受之情涌上心头。那一刻，自己仿佛站在海浪中间，逃不掉，亦不知向哪逃。自己只能静静等待浪花的扑灭。无能为力。

点点“暗处的人们，请在三秒内，走出来！”

说完话。点点举起右手，五指并拢，轻贴在太阳穴上，然后一点点的向左按摩。游走了一圈下来。之后，抬眼。陈文锦左右侧分站着三位男士。身后还有十五位。这些人们，高矮胖瘦各占一半。除“吴三省”，年龄看起来差不了几岁。

解雨臣上前一步。吴三省急忙摁住其肩膀。

小声道。

“你别说话！”

点点“陈文锦，该你了。跟他们告别吧！”

点点“时间，五分钟。”

众人不善的目光几乎一下齐聚在陈文锦身上。

陈文锦此刻脸色恢复正常了。笑了笑，说道：“小邪。解雨臣。吴三省。跟我来。”

解雨臣冷酷道：“就在这里说吧！”

陈文锦灿烂一笑：“请你帮我一个忙。”

几人只听一声“咔哒”，站在她身后的15位男性动作同步地倒了下去。

吴邪：“他们都死了？”

距离最近的黑瞎子蹲下身察看了几个人。起身笑道：“没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