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顾湘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她吐了口气。费劲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又瞬间转回去。白芍果然有异。其眼角有泪。感到莫名其妙。从怀里拿出手绢替白芍擦干了泪。然后转身直直向门大摇大摆地走去。
白芍缓缓睁眼。欲起身。惊觉全身无力。便试着运用内力,居然使不出一丝气。便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心道毒菩萨的毒竟这么厉害,看来想报仇,得小心行事。
瞌睡虫又来了。
白芍情不自禁的哈欠连天。大脑无法集中。眼皮开始打架。
待顾湘吃饱喝足回了房。来到白芍床前察看一番后。也自顾自的趴在床边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当温客行风尘仆仆的赶回房间,就见到顾湘和白芍同床共枕的一幕,不堪入目,气得咬牙切齿。想把顾湘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
白芍早就醒了,只是顾湘一双热乎乎的小手紧紧抱着她软软的腰肢,让她上半身动弹不得。温客行进来了,天生耳力极好的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因个人情绪,不太想理他。可温的目光太炽热了,心里微微有些不适,耳朵也发热了,这才瞬间睁眼,一下对上温客行乌黑的瞳仁,好似一个漩涡,她的心开始一点点的下沉。这时,灵魂深处发出令她耳膜极度不适的滋滋音。白芍的脑和心于眨眼间冷静,语调平静道:“温公子的婢女照顾我很累了。夜凉如冰。我不忍她再在地上打地铺了。”
呵呵。白芍的心竟随了她的身子,柔软。
温客行心里乐开了花,问道:“那我为你解毒,又照顾了你三天四夜,你怎么不对我心生怜惜呢?”
顾湘不知何时移开了双手。白芍慢慢起身,巧言细语道:“温公子说笑了!奴家会回报您的救命之恩!”
“那我要你以身相许。”温客行带着一脸柔和的笑意望着她。
“除以身相许,都行。”
“包括周子舒的命?”
“是的。”白芍道:“奴家从未想过要他的命。”
“那你就待在我身边吧!嗯哪…待到我允许你离开才能走!”
“这…好。”白芍微笑道:“为奴为婢为棋子皆可。”
温客行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阿湘,滚!”
毫无感情的眼睛直盯着顾湘的手。
“是!”顾湘来不及睁眼即刻起身下地好似大风一样跑了出去。
然后温客行占领来了顾湘睡过的地方。
“没良心的。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怎么不以身相许呢?”
“奴家的身子脏了!”
温客行转头瞥见她粉嫩无暇的肌肤,心儿痒痒的,露出了尤为坚定的目光,语调强硬道:“我不介意!”
它严肃,它暖和人心。这话,若是意志薄弱的寻常女子,恐怕此刻感动涕零。可白芍已经听到了千次不止,心如清晰度极高的镜子般麻木不惊。面色隐透浅笑,朱唇轻启:“奴家介意!”
温客行觉得心里有一股扰人不宁的酸楚。不能自已地垂下了眼眸,下意识地摇头晃脑。
没多久。冲门口大喊:“阿湘进来!”
……
无人回应。
白芍掩面偷笑。
“那我亲自伺候白美人起床!”
“啊!”
再入其怀。右耳刚好贴着温坚硬的胸膛。听着那强壮有力的怦怦心跳声。白芍感觉心里好像有根弦被人轻轻拨了一下。
待三人整齐划一的走出客栈,立马引来了过路男男女女的视线。
眼睛一眨不眨或含情脉脉或羡慕或嫉妒。
一旁顾湘叹了口气。“我也好羡慕白美人倾国倾城的脸蛋。”
“阿湘,昨晚没看够吗?”
“看饱了!”顾湘吓得绷紧了身子。
温客行扬了扬下巴。
顾湘无比凝重的点了下头。抽出白鞭,朝地面狠狠一抽。
“都被我滚。不然,赏各位鞭子吃!”
须臾间。围观群众如惊弓之鸟向四面八方逃离。
啪啪啪。
白芍满面春风的鼓掌。以示鼓励。
“总算安静了!”温客行笑道:“走。”
临走之前。白芍在姓温的威逼利诱下不情不愿地褪去红芍舞裙,换上了青色衣裳,而且头顶戴了帷帽。四周面纱长到颈部。
“听说当年王昭君出塞戴了帷帽,故又名昭君帽。我猜这帽子乃美人标配也!”温客行瞧着朦朦胧胧的人脸,怎么也看不够。
白芍哼哼道:“据史料记载帷帽为晋代所创。但某位阎姓大画家所作的昭君出塞影响很大,因而历代也错称为昭君帽。”
“不亏是我看上的美人。气质若如兰,才华馥比香;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温客行感慨道。对她的来历越大好奇。
“那我再换一身茶花纹红衣吧!”
“青衣不好吗?与我多般配!”温客行意有所指道。
白芍移开视线,盯着前方,“时间不早了!”
温客行哎啊哎啊道:“走!”
两日后。三人不紧不慢的来到洞庭。准确说。顾湘找来了一辆古色生香的马车,并充当车夫。温客行强拉着白芍坐上了與。这路上温客行问东问西,到了目的地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温客行内心满满的无奈。转念猜测周子舒此时会遇到什么事和哪些人。又瞥向白芍,抿嘴思考了会儿,她肯定不想看见阿絮。身不由己地唉了一声,心却仍然不死的呵呵笑道:“我要去见姓周的,你跟我一起怎么样?”白芍懒得回话,给了他一记白眼。温客行有气无力地挥手和二人暂时分道扬镳。
没走几步路,突然折回头偷亲白芍的樱桃红唇。仅沾一口。他竟带着极其享受的模样悠然自得的离开。
白芍冷冷道:“登徒子!”
当了半晌背景板的顾湘看到白芍满脸冰霜,忙轻咳道:“我家主人平时不是这样的!他是因为太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