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地厚

林凡一巴掌抽在楚华脸上，巨大的力道将楚华栽倒在地，那人又匆忙爬起跪好，半面的脸颊迅速红肿，却没吭一声。

林凡眼中闪烁着得意和凌虐这人的畅快，抬手垫着袖子托起楚华的脸，左右摆弄着看，啧啧叹到：“这还不对称呢。”接着一把甩开，瞬间冷了语气，“给我抬好了，要是打偏我要你好看。”

楚华被甩得身形一歪，却又迅速仰起脸。

林凡对准了另一面狠狠扇了下去，这一耳光好生顺手，十分的力道打出十二分的效果。还因太大力震得他手腕手心疼，手掌也有些发麻。

林凡另一只手握住手腕扭了扭，啐了一口唾沫骂到：“下.贱东西，打得本少爷手疼。”

跪着的那人嘴角都已经渗出了血，却还是低垂着眼，对着这个站在他身边的少年再没有半分不敬，这是他的主子……

楚华深深弯下腰，跪伏在林凡脚下，“卑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是啊，他就是个低贱的东西，一年前不知哪来的优越感让他敢挑衅神明般高贵的人。 这一年，只一年，精神的打击，血肉的折磨，击垮了他所有的骄傲，他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能被秘阁捡来是他的福分。

而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武功也只是为了保护主子。一鞭一条规矩，楚华成了一个合格的暗侍。 没有任何个人情绪，再也没有不甘，再也没有自尊，有的只是服从主子的命令。

思绪被身上骤然一痛扯回，楚华闷哼一声便赶紧将痛呼咽下，紧紧抿着唇，身后是林凡拿起鞭子在抽打。

皮鞭带着凌厉的风扫过后背，每一鞭都高高扬起，然后呼啸着落下。

林凡看着这一身沾了血也看不出的黑衣很是碍眼，狠狠抽下已经扬起的一鞭后停下手，撑着腰歇息时开口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是。”

跪着的人顺从的将上衣脱下，整齐叠放在眼前。 一脱衣裳才看到后背狰狞交错的血痕，还有全身深深浅浅的陈年伤疤，而这些非但没有引起林凡丝毫的怜悯，反而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

他喜欢看到这人身上遍布上伤痕，尤其是自己亲手加上的。林凡嘴角带着阴冷的笑，让这弥漫着阴森的气氛更加可怖。

楚华低垂着头，默默闭上了双眼，又很快睁开。 进了秘阁的人，从安排训练那天开始，命便不是自己的了，生杀赏罚全凭他们主子的一句话。而他，自以为学了点武功便不知天高地厚，不要命的去蔑视主宰他一切的人，楚华绝望的想，得罪了他的主子，自己出了这秘阁后，能活几天呢……

林凡拿着短鞭轻轻在楚华后背划动，猝不及防便狠狠甩一鞭，楚华依然忍着一声没吭，只是额头上密布的冷汗和凸起的青筋透露出他的疼痛。

皮鞭触上皮肤离开时留下一道血痕，林凡捏着楚华的下巴将他头抬起，贴近那张已经疼得苍白的脸，鼻尖几乎快要碰在一起，笑得有些扭曲，他神秘的从桌上的一个瓷碗中捏起一小撮白色颗粒，嘴角的笑几乎僵住，异常的挂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