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君边走边发微信,差点撞到一根钢管上。
“什么时候有个这么个玩意儿?”
推开包厢门,里面只有王柏林,似乎喝了一阵子了。
“自己喝上了,他们呢?”
“张成有案子,杨帆白天忙完,晚上在家带女儿。”
“快过节了,最怕这两人忙起来。对了,你这出差可够快的。”
“生意嘛,谈不成就不谈咯,老子也不差这一笔。你也说快过年了,跟他们较那个真儿干什么。”
“对了,外面怎么安了根钢管,没留神差点撞上。”
“我要拓展新业务,正在招人。”
王柏林甩给他一张招聘简章,刘奕君扫了一眼。
“呵,你这招人的待遇很高啊,不控制成本了?”
“因为我想招的那个人,是个小财迷,普通条件根本诱捕不了她。”
“还诱捕。喝酒吧你,别惦记着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就在这儿守株待兔,兔子也蹦不进你嘴里。”
看在这只可怜的单身狗的份上,今天这个酒必须喝透。
赵今麦是彻底睡不着了,明天还有一天活动,她该怎么面对白总,或者把这件事告诉Alex?
“哎呀,烦死了,赚点儿提成咋这么难?最不能得罪的人,让我给得罪光了。不行,还得给Alex打个预防针。”
翻出手机,简单描述了一下发给了他。
“哈哈哈,就这点儿事儿啊,当老板娘的一日男友,荣幸之至。”
Alex倒是不介意,还说可以当她的冒牌男友。
“你倒是想得开,细节别跟老刘讲。还有,合同随身带着。”
“哎呦你个小财迷,赶紧睡吧,签完合同就回家。”
魅夜,王柏林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呜呜呜,我要小情,我要小情,你去哪儿了啊~~~~”
“神经病啊,你离我远点儿,别抱着我,什么小青小绿的。哎哎哎,别吐我身上,我媳妇儿最喜欢我穿这条灰裤子。”
刘奕君叫来王柏林的人,把他弄回了家。自己坐在沙发上喝着杯中酒,这些年四个兄弟过往在眼前浮现。
都变了,也没变。
回到家,衣服都没换,一头扎进被子里,睡得昏天暗地。
“好渴,嗯……”
刘奕君拽开领子,感觉嗓子要冒烟儿了。下意识往左侧摸着,试图够到床头柜上面的矿泉水。
水瓶还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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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今麦想了一晚上,连夜收拾好行李,赶在第二日上午签完合同,马不停蹄赶回了家,留Alex一个人足够。
没想到回家看见了一摊“泥人儿”,喝醉的人死沉死沉,费劲巴力地脱掉西装、皮鞋、衬衫、西裤,最后咱们刘总被扒得只剩一条纯棉四角底裤了。
洗了手巾给老刘擦了擦脸和手,自己简单洗漱,回到床上,盖好被子补眠。其实还没睡三两个小时,就被这个醉鬼弄醒了。
“麦,麦麦?”
看清身边的人,高兴地扑了上去。
“哎呀,胡子扎人,你们这是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班儿都不上了。”
“你不是也没上班去吗?”
“我那边签完合同,就回来了。万万没想到,你也在家。”
“我在家,你怎么一脸失望的样子?”
“想给你惊喜来着,你却给了我惊吓。”
赵今麦背过身子,去够水瓶。她刚握住水瓶,刘奕君就把她拉回身前。他滚烫的前胸紧贴着她的后背,稀碎的吻在她耳边和脖子游移。
“你先喝水吧,刚刚不是口渴来着。”
“我现在,还有个部位更渴……”
本来这几天就没休息好,上午还着急赶飞机,刚刚又经历了一场极其消耗体力的云/雨,她现在连眼皮都懒得睁。
刘奕君把她清洗干净,从浴缸捞出来,裹了好几层浴巾,再塞进被子里,像只白嫩嫩的大粽子。
“麦麦,醒醒,吃点东西,我熬了粥,晚上咱俩出去吃大餐。”
“老刘,你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啊,你真40了吗?出生日期搞错了吧!”
赵今麦有气无力的控诉着罪魁祸首,刘奕君吹凉了一勺白粥送到她嘴里,自己也吃了一口。他也很累的好不好,但是跟累比起来,自己心爱的女孩在身下舒服绽放的样子,多累都值得。
“别出去吃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还有力气吗?”
“做饭可以,做别的不行了。”
赵今麦斜着眼瞪了他一眼。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分完白粥,赵今麦回自己房间,找了身衣服换上。刘奕君则是翻找冰箱,看看晚上能做什么,最好是他也会做的那种。
“麦麦,晚上我们吃火锅吧。这几天冷,可以去去寒。”
“行啊,我去洗菜。”
“洗菜我就可以,你坐沙发上看电视。”
“我警告你啊,晚上别折腾了,明天还得早起上班。”
“知道了。但是,放你假,我明天自己去上班。”
“我放假,你也不能再折腾我,哼!”
刘奕君丧丧地扯着菜叶子,无声地抗议。
热腾腾的火锅,红辣辣的锅底。
“老刘,开会儿窗户吧,热死我了,再脱就没得脱了。”
“咱妈给拿的啥底料,不会是变态辣吧。”
刘奕君开完窗户,去冰箱拿牛奶,又仔细看了眼扔掉的底料包装。
“重庆大刀腰片火锅底料,重庆这两个字儿就知道很辣了,腰片儿是什么鬼?”
“快别研究了,我要喝牛奶。腰片儿估计是爸妈给你补身体用的吧,无处不在的大腰子。”
“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享福了,我不说。”
“刘~奕~君,牛奶!”
刘奕君乖乖地奉上冰牛奶,两人咕咕喝了一瓶才中和舌尖上的辣度。像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吃法,最终的结果就是晚上俩人都拉肚了。
“Lin。”
“怎么了老板,大半夜的有什么急事儿?”
“明天,找装修队,再给我挖个厕所!”
这是刘奕君捂着肚子,一脑门子汗,摊在厕所前说得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