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苏醒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霍氏殉城的笼罩的阴霾没有过去,它好像成为所有人之间禁忌,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生怕触及到我的伤心点,让我的身体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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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笙笙在吃一口好不好,三兄喂你,啊~
文子情—笙笙三兄,笙笙真的没有胃口,吃不下了
三皇子笙笙不吃东西怎么能行,你看看你瘦的,皮包骨头了。笙笙你只有七岁啊,别人家的小女娘这个年纪都在外面蹦蹦跳跳
三皇子你呢~躺在床上,以药为伴,又不好好吃饭。你这是在惩罚你吗?不是,你在惩罚你的阿兄我,你在惩罚父皇,你在惩罚母妃
三皇子哎,笙笙莫哭了,三兄不说你了,笙笙想如何就如何
三兄看见我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留下来,划过脸颊,忙放下手里的碗,拿绣帕,给我拭泪。我抽噎着说
文子情—笙笙三兄,我也不想哭,就是忍不住,三兄,我每次想起那些事,我的心就好痛,好痛
还未说完,我就感觉心脏一阵收缩,伴随着疼痛袭来,我大口,大口喘着气,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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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烛火明灭,昏暗的光照在文帝脸上,我看不清父皇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一定是非常不好的。
文子情—笙笙阿父
我糯糯的开口。父皇看着我,深吸一口气,说
文帝笙笙啊,你可知阿父阿母有多担心你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怎可如此伤害自己。笙笙想想阿父,想想阿母好不好,阿父拜托你好好养病行吗?
父皇还是不舍得对我发脾气。我看着阿父阿母疲惫的样子,内心愧疚极了。
文子情—笙笙阿父,阿母,请你们放心,笙笙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笙笙知错了,笙笙会好好吃饭,好好吃药,阿父阿母,笙笙错了,笙笙错了
我抓着父皇的衣袖,着急的说道。父皇用手揉了揉我的头
文帝笙笙乖
越妃好笙笙,阿母给你喂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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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是治病救命的良药啊,转眼间一年的时光,一闪而逝。这天,我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手执棋子,自己和自己下棋。
思棋殿下,这白棋,将黑棋全部围死,这黑棋必输啊
我看了看思棋,微微一笑,拿起黑子,往棋盘一放。思棋眼睛瞬间一亮
思棋妙啊,妙啊,这步棋妙啊殿下,置之死地而后生,思棋佩服
墨画殿下当然厉害了,要不然怎么殿下是殿下,你是思棋呢
我看着墨画耍宝,唇角一勾,点点墨画的脑门
文子情—笙笙你呀
墨画嘿嘿一笑。我转过头问思棋
文子情—笙笙着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思棋禀殿下,听风阁传回消息,说有人见过城阳侯的夫人
文子情—笙笙哦?城阳侯夫人不是那个自荐枕席,无媒苟合,最后被那汝阳王妃做主抬为城阳侯继室的大白莲吗?
思棋殿下,不是她,是城阳侯之前的那个夫人,霍家的女公子,霍,霍小郎君的姑母,霍君华。
文子情—笙笙什么?霍君华还活着?城阳侯不是说她死在孤城了?
墨画那肯定是城阳侯变心了,为了娶淳于氏那个狐狸精瞎编的。他靠着孤城一案,立功封了侯,肯定不愿意要那个对他颐指气使的霍家女公子,巴不得她死在那儿
墨画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语琴墨画,别说了,让思棋继续和殿下汇报
墨画听了语琴的话,吐了吐舌头,噢了一声,就闭嘴不言了
思棋据探子回报,这霍君华身边还跟着一子,她称那孩子为“阿狸”,应该是霍家女公子和城阳侯生的那子凌不疑。
文子情—笙笙凌不疑?
静书殿下,这个我知道。这凌不疑,小名“阿狸”,他和霍小
静书突然停下来,看着我,想着要不要继续说。我叹一口气说
文子情—笙笙但说无妨,凌不疑和阿狰怎么了
看我没有多大事,静书放下心来,继续说道
静书这凌不疑和霍小郎君是同月所生,但是霍小郎君生下来健壮,而凌不疑则是生下来体弱,所以这霍君华就抢了侄子的名字,霍小郎君就从霍不疑,改名为霍无伤了。凌不疑和霍小郎君虽说是表兄弟,长得却很相像。
墨画这霍家女公子,是很任性刁蛮啊,自己的孩儿身体不好,看见侄子身体好就抢侄子的名字,果然名不虚传
文子情—笙笙好了,好了越说越过了。思棋可还有什么消息
思棋霍君华带着凌不疑再往都城方向走,后日便能入城。
语琴这霍家女公子孤城破时没有带着凌不疑回都城,反而是躲了一年才回来,这其中问题不小啊
我听着她们的话,心里想着:凌不疑,阿狰······同年生,一般大,长得相像,躲了一年。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吓住我自己。
文子情—笙笙静书,准备一下,咱们后天出宫,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