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棋夫人,小郎君随我进来,公主已经恭候多时了
思棋带着霍君华,凌不疑走了进来。
龙套公主安
凌不疑公主安
文子情—笙笙霍家女公子,凌家小郎君勿恙
然后转身对墨画说
文子情—笙笙去给霍娘子和凌小郎君端碗热汤,这么冷的天气,合该是喝些热乎的。
墨画诺
文子情—笙笙霍娘子,凌小郎君随意些
龙套诺
凌不疑诺
文子情—笙笙霍娘子,时间紧迫,我就不和您客气了,您回来的消息,已经被我截了,你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知道,尤其是城阳侯。
看着霍君华困惑的目光
文子情—笙笙哦,可能您刚回来,消息不灵通,这城阳侯就是您的郎婿——凌益
我说着“凌益”的名字时,紧紧地盯着霍君华,发现她眼神露出仇恨,双手紧紧握紧,那表情更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看着霍君华的样子,我就知道这里面的故事有趣了。在不知道郎婿已经另娶他人的消息情况下,还护着自己和郎婿的儿子回到都城,怎么看都是霍君华爱惨了凌益,但是霍君华的表现又不对······我回过神,继续道
文子情—笙笙说起这城阳侯啊,都城对他的评价可是毁誉参半,先不说他了。这次霍娘子携子回城的消息,我已经着人告诉我父皇了,您先下去洗漱吧,我父皇应该已经要过来了
霍君华听到我说父皇要来的消息,眼前闪过一丝亮光,但是马上又垂下了眸,低声说道
龙套霍氏谢公主
文子情—笙笙不必,来人,领着霍娘子下去洗漱
等到霍君华走了之后,我慢慢踱步来到凌不疑跟前,看着他,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脸色蜡黄,嘴唇上起的白皮,嘴唇泛着紫色,衣衫褴褛,活像个乞丐。我看着他,他眼眸低垂,双手放在膝上,扣着衣衫,就是不肯看我。我深吸一口气
文子情—笙笙凌小郎君,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收拾收拾。一会儿我父皇来,要和你阿母谈话,你不适合在这里。
凌不疑怯生生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跟在我身后。快到我的寝室时,我一把拉着凌不疑进入了房间,“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并对外喊着
文子情—笙笙给我把门守好了,谁也不许打扰
我看着面前的凌不疑,一把把他抱在怀里,用只能有我俩听见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
文子情—笙笙阿狰,谢谢你,谢谢你,你能回来,谢谢你,谢谢你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落到他的颈部。凌不疑再也忍不住了,双手环住我,回抱我,不住的说
凌不疑笙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说着,说着也带了哭腔。我松开抱他的手,把他的眼泪拭去,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正要在他脸颊亲的时候,他微微退后一步。我有些伤心的看着他
文子情—笙笙你嫌弃我了?
凌不疑听着我的话语,瞬间手足无措,连连摆手
凌不疑不是,不是,笙笙,我脏
我听见他的话,直接捧着他的脸,左右各亲了一口
文子情—笙笙不脏,我的阿狰不脏
说完我又抱住了阿狰。
文子情—笙笙阿狰,你这一年是怎么过的?
凌不疑笙笙,我先洗漱,洗漱完和你说好吗?
文子情—笙笙好
于是,我对外面喊道
文子情—笙笙来人,准备备水
龙套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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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笙笙,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凌不疑看着我要帮他沐浴,耳朵通红,连忙摆手制止
文子情—笙笙闭嘴,去脱衣服,进浴桶。
我叉着腰看着凌不疑,凌不疑还是一动不动
文子情—笙笙你要是再不动,我就动手帮你脱
凌不疑别别别,笙笙,你,你转过身去,我,我脱好了叫你
我摸摸他的头
文子情—笙笙这就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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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凌不疑的背,除去衣服更加瘦弱了,我还记得四年前的那个肉乎乎的奶团子,如今瘦的真让心酸。我边给他擦背,边哭。最后直接从后面环住他
文子情—笙笙你这一年到底受了多少罪啊?
凌不疑,抬起右手摸摸我的头,侧头看着我
凌不疑莫哭了笙笙,都过去了,莫要难过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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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洗漱完,我给他把了脉,发现他亏空的厉害,得好好养着,我让奴仆准备好克化的食物给他。等他吃完,便遣出所有人,让暗卫守在周围,问起了他这一年的生活,也问起了孤城。凌不疑给我讲了他看见的一切,看着他仇恨的目光,紧握的双手,爆起的青筋,无一不再说着对凌益的恨,让孤城陷入危机的各个推手的恨。我心疼的看着凌不疑,抱着他
文子情—笙笙我知道认贼作父很难,但是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充足的证据时,能够保全你的,只有这样做了。我会陪着你,你不是孤单一人,你还有我。
凌不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闷闷的回了一句“好”,然后一如四年之前那般,在我的怀里痛哭流涕,只是没有了不弃阿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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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天霍君华和父皇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霍君华带着凌不疑闹上了城阳侯府,还与凌益绝婚了,父皇将她封为了郡主。但是霍君华却在被封为郡主的第二天,疯了,父皇将她安置在杏花别院,着人照顾。而阿狰,不,现在我叫他阿狸,作为霍家的最后一点血脉,被父皇认为义子,同皇子待遇,带进宫交由皇后的长秋宫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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