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是他。
是他亲手将他幸福的家给毁了！
“既然你在这里，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对于他的忏悔，姜悦根本不想听。
她冷眼看着姜松。
“我家兮兮是不是还活着！”
“你……”
“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是否还活着。”
姜悦加重了语气。
姜松也看出来，她根本不想跟他说其他的话，他坐在地上，湿润的眼睛看向墓碑上的女人，握了握手心。
“悦悦，将孩子忘掉！”
“我的孩子还活着！”
姜悦听到这话，她越发确定她的孩子还活着，姜离说的时候，她只是抱着希望，而现在她已经完全肯定下来，她的兮兮没有死，他真的在世界上某个地方等着她。
“他在哪里！”
姜松闭了闭眼睛，他深吸了口气。
抬头对视上，姜悦急迫的眼神，视线落到了她身边霍慎行的身上，“九爷。”
对于霍慎行的身份。
他也是进去了之后才知道，因为这个男人来单独见过他，他才知道女儿之所以，能在他们身边杀出重围，全靠这个男人在她身边帮忙，难怪他们会步步败。
他们哪里会是京都第一权贵，霍慎行的对手！
他只是怀疑，这个男人接近他女儿的目的。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作为父亲。
或许他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也是帮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目的是什么。
姜悦微瞪美眸。
“悦悦，我和他谈谈。”
霍慎行安抚地揉了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
姜悦欲言又止。
最终，她还是给出了两人单独谈的空间。
等姜悦走远后。
姜松颤巍的地从地上站起来，霍慎行伸手扶了他一把，站稳之后他收回手。
面色清冷地看着，老了许多的姜松。
“九爷，您这么聪明，想必应该知道我想要跟你谈什么。”姜松也不绕圈子。
霍慎行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姜悦。
“你不该来惹她生气。”
他语气中含着危险。
姜松感受到，没有以往那么害怕，他随着霍慎行的视线看过去，看见姜悦迎风站着，风吹动着她脸庞的碎发，她身体单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给吹折损。
明明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却被他硬生生逼着，用单薄的身躯承担着一切。
他愧疚低头。
“京都说，九爷生性凉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筹码，我想问九爷要了我家悦悦什么筹码？”
霍慎行凤眸，随着他的话。
缓缓降落在他身上，幽深的眼底，仿佛是万丈深渊，根本让人不敢多看第二眼。
“她。”
“什么？”
姜松不太明白。
霍慎行没有解释，而是将带来的百合，放在了顾明月墓碑前，他看着墓碑上艳丽的女人。
比起他见到过的她，到底是没有鲜活的颜色。
他第一次见到顾明月，才知道原来世界上，会有如此艳丽的女人，她出现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眼中只有她的光芒，其他人都随着黯淡无光。
她对他说。
“慎行，想不想有个妹妹？”
小霍慎行扬着脑袋：“阿姨，我不需要妹妹。”
他知道顾明月说的妹妹是谁，是活在城堡中，漂亮犹如天使般的女孩，那是她的女儿。
她来，是觉得他能保护她女儿。
只是可惜，她后来给姜悦找的保护神，没有保护好姜悦，反而差点害死了姜悦。
“人，我已经保护在身边，您可以安心了。”
他低语。
随后，迈着长腿朝着姜悦走过去。
姜松追上去，还想要说什么，只见霍慎行回头，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
“除非黄土白骨，我守她百岁无忧。”
姜松怔愣在原地。
他刚才不懂，霍慎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他懂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霍慎行揽着姜悦的肩，将单薄的女儿护在怀里面，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些什么，但是隔得太远，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却能看见女儿侧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霍慎行在哄女儿开心。
“姜松？”
闻声，姜松有些犹豫回头，他看见虚弱的杨柳，站在他的不远处，他站在原地僵了一下，快速迈着脚步走上去，捏住了杨柳的手腕：“你来这里做什么！”
杨柳手腕疼得厉害。
她在医院割腕自杀，被姜悦请的护士发现，又将她给抢救了回来，她的手腕上缝合的伤口，被姜松用力地握着,直接被撕裂开，她疼得脸色发白。
“我，我来看，看……”
她颤抖着说不全话。
“你不该来这里！明月不想见到你！”
姜松现在看到杨柳，他就想起以前犯下的种种错误，全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在他耳边吹枕边风，变着花样说着明月的不好，才让他一步错步步错！
“疼……”
杨柳可怜地喊疼。
姜松闻言，低头看着自己捏着的地方，伤口崩开鲜血染红了他的手，他慌乱地松开手。
“现在立马离开！”
杨柳对视上他眼底的厌恶，她先是一怔，随后知道姜松来这里的目的，她嘴角勾着红唇。
“你想要忏悔！你要跟顾明月认错！”
“我做了对不起她的时候，我跟她认错不是应该的？杨柳，当初要不是你！我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部都是你这个贱人，在我耳边妖言惑众！”
姜松愤怒道。
杨柳看向不远处，朝着这边看过来的姜悦和霍慎行，她盯着女人冰冷的眼神，想到了还在监狱里面的女儿，忽然她脑子里面冒出了这个想法。
她目光逐渐冰冷，甚至带着变态的阴狠，落在了姜松的身上，她发现她真的很憎恨面前这个男人，一点用都有没有，连带着她的女儿都保不住。
居然还说都是她的错。
“姜松，当初的你但凡能管住你的半身，你都不会爬上我的床！顾明月选择你，真是瞎了她的眼！”
姜松被气得脸黑。
他胸口明显起伏不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的难道不对吗？你自负而又懦弱，你骄傲却又愚蠢！你不甘心承认，顾明月比你厉害，所以你在我的身上找优越感，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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