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
谁知道，他卖乖根本没有引起媳妇的注意力，只看见他的媳妇，满眼亮晶晶地跟白软软说着话，而且白软软还—副得了便宜卖乖的绿茶样，看得他牙关咬紧。
只听说过女人绿茶是因为男人。
结果白软软绿茶是因为她嫂子？
这个妹妹还能要吗？
“你跟我出来。”
老夫人看着姜悦跟白软软聊天，她喊着孙子。
霍慎行看了她一眼。
知道老人是有事情单独跟他聊。
门外。
“外婆。”
“你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
白老夫人看着孙子，她知道孙子聪慧，她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他就通过她一个眼神，知道她要说什么。
“不可能。”
霍慎行给了答案。
白老夫人叹息：“慎行，你要走的路太危险，这次悦悦有幸活下来，还照顾住了孩子，那么下一次呢？你敢保证下次，悦悦还能安全？”
霍慎行眉头动了动，但他俊脸上始终没有波澜。
“外婆，我不会放手。”
他紧抿着薄唇，几秒后，“您了解我的性子，劝我放手的事情，您就不要再劝了，我考虑过最坏的结果，哪怕是死我也带着姜悦一起，我知道您或许会觉得我很自私，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商量，唯独姜悦不能。”
白老夫人叹息地看着地看着他。
“慎行啊……”
“外婆，我已经长大了。”
霍慎行打断的话语。
让明白老夫人怔愣在原地，她看着面前，已经需要她抬头才能跟他说话的男人。
对，男人不是男孩。
她女儿的孩子，已经不再当初，来到她面前脏兮兮的小孩子，原来时间过得过得这么快，孩子已经长大，高大的身体，结实的身躯，还有坚定的眼神。
“长大了。”
白老夫人的帮他整理了歪了些的领带。
顺着他的领带，理了理他的衣服。
“行吧，孩子都跟我说长大了，那就不用我这个老太婆操心了，那外婆就不说了。”
“外婆……”
“进去陪悦悦和软软她们说话吧，外婆我想要，在这边走走，好久没有回来了，我想要看看，我记忆中的上京城都变成了什么样，是否还像十多年前，冷血无情……”
“外婆呢？”
姜悦看着回来的霍慎行，却没有见到老太太的身影。
霍慎行上前，将要起身的她抱入怀里。
“外婆说她去逛逛，她好久没有回来了。”
可不久吗？
自从母亲出事情，老太太就开始画地为牢，将白家淡淡的淡出京都人的视线，最后将淡化的白家，拧成了一股绳子，成了他在暗中的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短短几年中，成长如此之快的原因，因为老太太在背后指导他成长，也给了他足够成长的资本，他能有现在归结于，老太太的帮助。
他也知道。
老太太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实际她是想要他帮母亲报仇，她最心爱的女儿，怎么能连死了都背着污名？
而这边的老太太。
虽然年纪上来了，但她身上的优雅，随着年月的增加,更是沉淀成了无法让人拒绝的美丽，能让人看一眼就知道，她年轻时候是绝对的大家闺女。
上京还是上京。
一点都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有人心，还有她已经失去的女儿，她想到女儿，眼眸沉凝。
这时。
—阵脚步声响起。
她回头。
带着霍止白赶来道歉的老爷子，看到不远处的身影，他身体瞬间一僵。
他真的没有看错？
是明白老夫人？？
他握紧了手中拐杖，确认了好几次，才敢真正确定下来，面前的人真的是记忆中的白家老夫人，优雅知性的美丽，真的是不管隔了多少岁月，还是无法从她的身上抹掉。
老太太穿着褐色的旗袍，她左手上面，是极佳帝王绿镯子，此时她正看向他。
“怎么？十多年不见，小辈不认识我也算能理解，老爷子不会也健忘？”
她淡淡的话语。
让霍止白和顾轻语，不由得猜测着她的身份。
他们都看得出来，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而且透着莫名的紧张，很明显他害怕面前这个老太太。
两人对视了一眼。
难道是老爷子以前的旧情人？
霍老爷子握紧了手心，他不太明白消失了十多年的人,忽然出现是什么意思，但不管是有什么目的，现在的霍家也不再是当初，需要仰望白家的霍家。
这么一想，他有底气得挺了挺腰板。
“白老夫人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不记得您，只是不知道这几年，您过得还好过得还好吗？”
“我能好吗？”
老夫人冷笑，她看着霍止白，“我唯一的女儿，被你的好儿子给逼死，老爷子觉得我能好？或者，我将你儿子杀了，老爷子能睡得高枕无忧？”
—番话，说得老爷子面色发紫。
他们霍家和白家算是永远成不了朋友，他们之间隔着
—条，白若微的命。
要是当初知道，白若微会死，他肯定会多留一手，安排人将白若微给丢得远点，也不至于让白若微，离他们霍家不远处，直接被流氓给玷污……然后还将人给杀了。
“爸，她是……”
霍止白自从知道，霍慎行的母亲是白若微后，他整个人都处于迷幻的震惊中。
当初的白若微和顾明月，还有陆家陆满星。
可是京都三朵金花。
身世，样貌，还有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好。
白若微是清冷型，他也完全没有想到，后面见到完全没有锐气的女人，会是记忆中的白若微，他想到白若微的下场，不敢去面对明白老夫人，只是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还往老爷子身后挪了几步。
看到他这个动作，顾轻语眼底闪过嫌恶。
没有用的东西。
“老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若微的事情是意外，我当时没有帮到若微，我也很抱歉……”
“意外？”
老夫人冷嗤，“老爷子愿意当傻子，所以将其他人也当成傻子？我可不是傻子，我女儿到底怎么死的，我比你们都清楚，你们以为白家，不跟你们霍家计较，过了十多年安生日子，这些仇恨就算是过去了？=可别做梦了！你们霍家迟早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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