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敏一颦一笑道:“远哥哥,你不必与我如此疏远的。”
看热闹的我,很想抓一把瓜子,细细品一杯凉茶。
宁远回头朝我望去,在嘉敏眼中像是在回避,实则不知,屋内还有个“第三人”正在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看戏。
宁远瞪眼:“腿放下!”
我:“我不。”
宁远(无奈):“姿势不雅,脊柱亦会变形,若不想,便听我一句劝。”
我(不情不愿):“还有这样的?那好吧!”
嘉敏愣住,疑惑开口:“远哥哥,近日府中传言,你被女妖纠缠,我本不愿相信,但见这一幕,让我不得不怀疑。”
宁远回头:“正如郡主所言,确有此事,所以,离微臣远些,莫要被(宁远停顿了一会,略有狡黠一笑)此间“女鬼”叨扰,正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嘉敏:“远哥哥,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难道就这么付诸东流了么?你好无情!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其余的便没有多余的心思了。”
宁远:“正因为微臣知道,所以更要让郡主尽早断了这念想。”
一滴心酸泪,缓缓落下帷幕,滴入尘埃,只余点点泪痕,融入肌理,消失不见。
嘉敏:“远哥哥,你不必再说了,我知道的,只是我一直不愿承认罢了,既已这样,你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扰了。”
未了,宁远:“微臣恭送郡主。”
“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对一个姑娘,该怜香惜玉些的,你没有错,她亦没有错,,只是爱了一个不爱她的可怜人。”我插话
宁远忆道:“她是杨毅的妹妹,我也并不想这样,改变还是从见面那一刻起。”
三年前,她十四,我十八,梁国与我吴国交战,刀兵相向。
父亲尽国进忠,披甲上战,而我也只是一个即将步入冠礼的毛头小子,父亲常常说镇守边关,保家卫国是自己的本分,是圣神的职责。要心怀天下,这样百姓才可夏有衣,冬有粮。少一些哀怨,哭喊,悲戚和无奈,多一些幸福和自由,作为武将,没有文官那许多弯弯绕,有的只是一颗赤城之心,报国之情。
在那一夜,我没有了父亲,没有了他的唠叨和训斥,亦没有了打在我身的家规,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肩负他的责任和意志。
我披上了他的铠甲,上了战场。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以为上战场不过是弑杀,经过磨练,兵法,用计,手段往往都是栽过,才懂得。
那时, 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举目望去,但见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队人马,鲜艳的旌旗在苍穹下迎风飘扬,明亮的铠甲闪烁着夺目的光泽,参差的刀剑直插天空,泛着冷冽的寒光,贴地的马蹄发出沉重的隆隆巨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犹如海潮般袭来,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