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嘉敏回到闺房,心中愤愤不平,十分清楚自己的所爱,并非良人。可她爱了,体会爱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美妙也很心酸。
你可曾爱过一个人胜过自己的生命?她就是如此飞蛾扑火,不顾一切,这也将注定这场单恋,无疾而终。
是夜,军队原地休息,拿出干粮,分发士兵,而我吃的是宁远的干粮,我并非是无私的人,我很饿,饿了就要吃,毫不客气的啃食咀嚼。
回想自己的前半生, 一个人真的可以有那么好吗?可做一个坏人却比做一个好人容易的多。
古往今来,好人大多命不长,坏人遗留千年;而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做为一名学生,我不算谁的附庸,也不是某段的支流河。比起这些,我更想成为绵绵的细雨,夜间的晚风,又或是与芦苇地相伴的尘灰,他人有他人的精彩,我有我的平仄。
山月记中有这样一段长话:“我生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却又半信自己是块美玉,故又不肯庸庸碌碌与瓦砾为伍,于是我渐渐脱离凡尘,疏远世人,结果便是一任愤懑与羞恨。
日益助长内心的怯懦的自尊心,其实我哪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无非是害怕暴露自己,才华不足之卑劣的恐惧,和不肯刻苦用功的无耻之怠惰而已。”
总觉得这段话与我一般,然而,对于十分好的人,总想让他与我一般,跌落凡尘,做个悲伤的人。
我就是这般心态对待宁远,国不仁,他就该不义,而不是以德报怨,无私奉献。
宁远见我愣神,在我眼前挥挥手,提示道:“你怎么了,先前还未见你这般魂游天外,是在想家?”
我:“是啊!我该想家的,可我该怎么回去,这总归是个问题!”
宁远:“既来之,则安之,想的过多,郁结于心,得不偿失。”
我感叹:“是个人,怎么不想与自己相关的种种事物。”
宁远(无奈):“你不该如此悲观!”
我(生气):“谁生来就该是悲伤的?”
宁远:“我不与你争论,这么晚了,好好休息,过不了多久就得赶路。”
我:“哦…”
走至宁远为我铺好的简易床,心安理得的躺下。
宁远思考,不知该如何拯救这个异世来的姑娘,隔世思想千差万别,行为习性大不相同,这巨大的鸿沟是否能够融合?
深夜已过
初日暖阳还未升起,天空渐青渐灰,就得赶着长途跋涉。
宁远掐了我手心,我吃痛,忍不住骂骂咧咧,到这里的好处就是骂人用梗没人会鸟你。
身已动,人未醒的煎熬与清晨早早就要赶着上班的人型社畜别无二致。
也不知宁远今晨抽了什么疯,非要我学会骑马,否则他就告诉那位士兵,他的身后有鬼贴身
心中谩骂,也不会改变 沦落末尾的结果,只得与马背紧紧相连,生怕一个不小心,跌落下马,踩成残魂。
不知道这里的人是如何习惯,清晨操练,脚底不生烟的状态。
感叹之余, 远看渐渐到达西北区域,皆以高原和盆地为主,炎热且干燥,大多都是山地,戈壁,荒漠草地。
大量风沙袭来,移不开脸,待迷沙入了眼,疼痛肿胀伴随而来,使劲揉了揉眼,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