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感冒,久拖不愈,直至发展为肺炎死去了,那天狂风暴雨,那天狂风暴雨,出门探摘草药的父亲,跌落山崖死去了
双亲死去时我十岁,十岁我就成了一个人……不,是十一岁的时候才变成一个人的,我们是双胞胎,我哥哥叫有一郎
时透有一郎好心无好报
时透有一郎为别人着想始终没有好结果
时透无一郎不对啊,好心有好报,助人为乐,最后自己也会受到回报,爸爸说的
无一郎和有一郎走在小路上,银杏叶飘飞,身后都背着一大捆柴火树枝
时透有一郎就是试图为别人做点什么,才会死掉,他的话根本不可信
时透无一郎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爸爸是为了妈妈……
时透有一郎都那种状态了,草药怎么可能治得好,蠢到家了
时透无一郎哥哥好过分…
无一郎小声念叨着,有一郎丝毫不在意地继续指责父亲的错
时透有一郎要是没在狂风暴雨天出门,就只有妈妈一个人死了
时透无一郎不要那样说啊!!太过分了!!
无一郎激动地大吼,有些伤心,有一郎回头瞥了一眼,皱眉着眉,责备弟弟
时透有一郎我只是陈述事实,你吵死了,不要噪音那么大,招野猪的
有一郎往前走着,不停数落着无一郎
时透有一郎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这种对话毫无意义,过去又不会改变
时透有一郎无一郎的无是“无意义”的“无”
时透无一郎……
哥哥是个说话很不留情面的人,我失忆的时候好像也跟哥哥很像。和哥哥一起生活很憋屈,我又觉得哥哥很讨厌我是个冷淡的人
春天的时候,有人来访,是主公的夫人,她非常美丽,甚至让我一度以为是白桦树的妖精,结果哥哥还是和往常一样,粗鲁地赶走了天音大人
时透无一郎好厉害,她说我们是剑士的后代,而且先祖是使用最初呼吸的人
时透有一郎不管我事,快去洗米
时透无一郎我们去做剑士吧,去帮助受鬼所害的人们
时透无一郎我们一定能
无一郎有些兴奋地提议,有一郎脸黑了下去,手起刀落,咚咚咚的声音不停地响萝卜被切成了好几段,掉到了地上
时透有一郎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时透有一郎一个饭都不会煮的家伙也想当剑士?想救人?
时透有一郎说的轻巧!!你真的是跟爸爸妈妈一个德行!!
时透有一郎太乐观了,到底怎么想的,妈妈身体不舒服,也不说坚持,工作累垮自己
时透有一郎还有顶着暴风雨出门踩什么草药的爸爸,我都那么拼命的阻止…!!
时透有一郎跟妈妈说了那么多次,让她休息!!救人这种事,只有被选中的人才做得到
时透有一郎就算祖上是剑士,我们这些小孩又能做什么?
有一郎放在菜板上的刀不停的动着,朝无一郎生气地吼道
时透有一郎要我告诉你吗?我们能干什么,我们能做的,只有白白赔上性命
时透有一郎因为我们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啊,最怕只会被那女人利用!!
时透有一郎她肯定有什么企图,此事到此为止,听懂了吗!!快去准备晚饭!!
无一郎有些不干地低下头,眼泪在眼里打转
近来天音大人一直造访,我们也没有跟她说话,只有在哥哥朝她泼水的那次,吵了一架
到了夏天,那年夏天很热,我们一直很烦躁,晚上也热,知了又吵,打开门睡,碰到鬼袭来
鬼一进来,就一手打掉了有一郎的一条胳膊,有一郎疼得叫起来,跌到了无一郎怀里
鬼吵死了吵死了别闹啊,反正你们这些穷鬼砍掉的一点用处都没有
鬼活着都是死,都没有差别,因为是无聊的命啊
眼前一片血红,出生至今从未有的一股从腹腔之低蹦裂而出的强烈愤怒,那时候的事我真的无法想起,撕心裂肺的咆哮,甚至难以置信,那竟出自自己的喉咙和口腔
回过神来,鬼已经快死了,颅被砸碎,它也没死在痛苦呻吟。不久,朝阳升起,鬼化作灰尘消失,我想快点回到有一郎那里,但是身体愈像灌了铅那样沉重,花了不少时间,才走回近在眼前的家
时透有一郎……
时透有一郎……
时透无一郎哥哥还活着,哥哥……
时透有一郎…神啊…佛…祖…请…请…救救我弟弟吧…他想…去帮…别人
时透有一郎…是我…不好的…只有…我…要遭天谴的话…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无一郎流下了泪水,拼命地爬了过去,牵住了有一郎血迹斑斑的手
时透有一郎我…知道的…其实……
空萝凌子其实主公大人你哥哥和我,早就知道…
时透有一郎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空萝凌子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
你是可以为自己以外的人发挥无限力量的,被选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