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少爷，我们到了。”

秦云缓缓睁开眼，眼前的景色已从高楼林立变成了小桥流水，远处还有小孩在河边嬉戏打闹，笑声传到他的耳朵里。

俨然一副安然恬静的画面。

秦云让简秘书自行离去，自己走在了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

微雨初霁，周围低矮的民居瓦檐上还淌着水。老人们坐在自家门前悠闲地聊着家常，妇女们则聚在一起剥着豆子准备今天的晚饭。

一个陌生男子的出现并没有打破他们的欢愉。他们不过是这万千世界之中的芸芸众生，也许催促着的只不过是屋头的一缕饮烟。

秦云打开一家木门，园子里姹紫嫣红，女人正向花那泼刚才的淘米水。

回头看见他，没有半点惊讶：“来了。正巧，灶上的饭蒸好了，去端一下。”

秦云合上门，乖巧地走到她身边，喊了一声：

“妈。”

叶桐侧身，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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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带上了吧？”

“嗯，两束，不会错。”

“好。”叶桐点点头，和秦云并肩走着。

这里已不是那个江南水乡，而是城里郊区的一个陵园。秦云抱着叶桐自己做的花束，跟上母亲的脚步，像十六岁后的每一年一样，去见两个人。

叶桐突然停下脚步，到了。

两处墓地是挨在一起的，是留下的人最后的妥协。

一处已经有花了，还很新鲜，应该那人刚离开不久。

叶桐看见，立马了露出无奈的表情，身后的人说：“看见了吧，秦复这个人，除了对她，别人是不在眼里的。”包括我。

秦云没应，恭敬地将两束花放在两个墓前。

 “许姨，许叔。

墓上赫然刻着许华卿和许晏清几个字。 

许望舒的生母和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