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厦点点头,这个问题懂了,下个问题自然也就出来了。
银厦那你是怎么清楚殿下一定要调查丹竹的。
红烟你认为殿下很闲,没事干了要模仿一个侍女的字迹?那是首情诗,最近京城都在传些什么,说殿下新看上一位才情不错的郎君,不惜豪掷千金,丹竹平日里喜欢卖弄卖弄文采,她写首情诗赠予那郎君有什么奇怪的吗?
银厦点点头表示听懂了,随后又摇了摇头表示有新的问题产生。
银厦是没什么奇怪的,但丹竹不可能这么干啊,她不是瞧不上那个郎君吗?
红烟无语的拍了拍额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红烟这诗是谁写的不重要,诗的内容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想干什么。
红烟不想再说些什么,披上自己的披风转身离开,她心里清楚,丹竹活不了多久了,叛主的人一向命不长。
周芮嘉只身一人来到了地牢。地下的环境潮湿而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不走的血腥味,仿佛已经渗透进石壁。烛火在墙壁上摇曳,火苗的光亮并未将这片区域点亮,反而平添了几分阴冷与可怖。
地牢的尽头是一个相对宽敞且干燥的房间,地上铺着干草,一张木桌子已是这里的全部。
牢中坐着的正是铃兰,红烟的药一向好使,此刻的她看起来并无大碍。
铃兰的经历就很普通且平常,她曾是浮春楼的头牌,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容颜老去,新来的女人如同春日里的花,争奇斗艳,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听见脚步声,铃兰下意识抬头,眼前的面孔也算得上熟悉,长公主的名声也算是传遍了京城。
铃兰长公主殿下今日怎么有空光临这种地方?
周芮嘉先帝的容妃临死前一直服用一味药,我找了许多年都未曾找到,听说,你那里有。
先帝的容妃,也就是周芮嘉的母妃,铃兰抬头,仰视着牢笼外的人,她知道,这是她活下去的救命稻草。
铃兰容妃的药我确实有,那药不好寻,也不怪殿下找不见,若是殿下想要,我可以为殿下寻来。
周芮嘉说是滋补的良药,其实是味慢性毒药,等人发现的时候,毒早已深入肺腑,想救也以无力回天。害死我母妃的药,我要它作甚。
铃兰长公主既不需要药,把我保下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周芮嘉你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铃兰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意外,这世上没有傻子,没人会相信一个花魁敢去残害后宫嫔妃还能全身而退。只是,这是自己最后的保命符,若是现在就交出去,只怕……
看出铃兰的犹豫,周芮嘉冷笑一声,她清楚,铃兰在算计怎么能用手上的信息为自己谋划出一条生路。
铃兰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她完美的继承了容妃的所有优点,一双凤眼美的令人失语,可现在,那双凤眼中满是不在乎的蔑视,这让她很不舒服,下意识的攥紧衣袖。
周芮嘉我替你说如何?
虽是问句,可却令铃兰惊出一身冷汗。
周芮嘉药是从丞相府出来的,保你全身而退的也是丞相府的人,昨晚想杀你灭口的同样是丞相府的人。
铃兰你怎会知道?
铃兰搭在桌上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这是她手上唯一的筹码,如今就这么被轻易的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