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蔡京走进了阴森森的大牢，四周弥漫着潮湿和霉味。他四下环顾，只见白愁飞的身影在铁栏杆后显得格外孤独。白愁飞，那个曾经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人物，如今却被困于这狭小的牢笼之中。

他来到大牢里，要见白愁飞，示意任劳和任怨两人回避，蔡京凝视着白愁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走近，来到白愁飞身边。

蔡京：这人呐，到临死的时候都不害怕，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绝望，你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吧？方应看和雷善都向我推荐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似乎在试图触动白愁飞内心深处的恐惧。

白愁飞：那我真该好好谢谢他们，不过为相爷卖命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差我一个。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是要触动白愁飞内心深处的恐惧。

蔡京微微一笑，似乎对白愁飞的反应早有预料。

蔡京：人者多欲，其性尚私，你这种人，不应该为其他人卖命，你应该为自己啊。

白愁飞的情绪异常激动，他怒目圆睁，声音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他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蔡京的愤怒和杀意。

白愁飞：那你给我一把刀，我现在就杀了你，为我自己卖命。

蔡京：是吗？你现在很想杀我吗？那我问你啊，你跟你那位好兄弟王小石是一样的人吗？要成功就一定要知道你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这一点我可以帮你。

蔡京：来

说完，蔡京突然示意他的下属进来。这个下属从胸口掏出一颗药丸，硬塞在白愁飞的嘴里，让他吃下去。

白愁飞惊恐地问：“你们给我吃了什么？”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蔡京：我们第一次见面，这颗药，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白愁飞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局面。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他的心跳加速，他的呼吸急促，他的身体开始颤抖。

蔡京已然从牢房里出来，站在门外注视着白愁飞。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蔡京：生的时候变不了畜生，死的时候也不必像人，杀了吧。

“是！”牢房外，一个狱卒应声答道。

蔡京转身离开了牢房，但是中途又停了下来，犹豫着，于是又返回去了。

回到牢房，他看到的却是白愁飞满身是血地站在那里。白愁飞疯癫地笑着，咬牙切齿地说道：“让我死容易，让我跪休想。”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屈和愤怒，仿佛不愿意就这样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蔡京：白愁飞，你的名字我记住了。

蔡京对任劳和任怨说了怎么处理白愁飞，让他们每隔一个时辰给白愁飞喂一次蚀心丹，让他慢慢变得虚弱，最后他自己都会想办法去死，一个畜生就被磨出来了。

蔡京离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善让玥儿陪着她来到了牢房。

玥儿：有办法把白公子救出去吗？

雷善：这里是刑部大牢，没有蔡相的首许，谁也不能放他出去。

玥儿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悲伤，她看着白愁飞，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变得如此憔悴和无助。她从未见过白公子这副模样，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希望。

玥儿：太可怜了，从来没见过白公子这样。

雷善：他们给他吃的是蚀心丹，在战场上，专门用来对付俘虏的，吃了药的人会产生幻觉，像做梦，梦见自己心里最害怕的事情，吃多了，人就会变得疯疯癫癫，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梦境，什么时候是现实。

雷善和她的丫鬟玥儿一同前往刑部大牢，去探望被囚禁在那里的白愁飞。回到院子里。一路上，玥儿的心中充满了对白愁飞和金风细雨楼的担忧。尤其是快走到门口时，玥儿念叨起一些让雷善感到不快的话语。

玥儿：小姐，我从未见过白公子如此凄凉。金风细雨楼的现状也真是惨不忍睹，王公子逃亡在外，苏楼主的病情也不知如何，如今白公子又身陷囹圄，吃的是生肉和……

玥儿的话还没说完，雷善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她。玥儿被小姐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立刻闭上了嘴。

玥儿：小姐

雷善抬起手，二话不说，给了玥儿一巴掌。这一巴掌，一方面是为了让她闭嘴，另一方面也是让她知道，对他们的同情只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小姐，我错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玥儿抽抽搭搭的，眼泪鼻涕一把，眼里头的恐惧像是要溢出来。她明白，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深深刺痛了小姐的心。

雷善，那个曾经心软如水的女子，现在却因恨而生出了硬如石头的心肠。她口中吐出的，是对金风细雨楼的深深怨恨，是对那些伤害过她和她家人的敌人的强烈愤怒。

雷善：白愁飞惨，苏梦枕惨，王小石也惨，那我爹呢？我爹死在他们手里，他不惨吗？我被人羞辱，我不惨吗？

“小姐，我错了——”

玥儿哭着跪在了地上

雷善：你没错。是我错了，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没有听爹的话，过去的一切，全都错了。

雷善看着玥儿说：“既然你这么同情金风细雨楼，那我现在就让你去趟细雨楼，帮我办件事。”

玥儿看着雷善，害怕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