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块浮雕竟然裂了开来,接着他们就看到了一副奇景,碎裂的石头,竟然全部都飘了起来。
吴邪顿时恍然大悟,仔细一看,果然,飘起来的石头都是一只只黑色的飞蛾,这些人面是这些蛾子排列成的,难怪移动。
随即他们就看到人面浮雕都开始扭曲开裂,大量的飞到空中,向四周散去。
阿宁大声喊道:“快跑!”
由于之前已经疲惫不堪,他们的体力早已消耗殆尽,如今只能短暂逃避。
胖子喘着粗气,累的躺在地上:“不跑了,跑不动了,不管是什么,胖爷都要跟它拼了。”
潘子伸手一把将胖子从地上拽起来。
阿宁抽出匕首,眼神凝重:“这蛾子恐怕有毒,别愣着了,快跑!”
很快天空中几乎布满了黑色的碎片,大量的蛾子朝他们飞来。
他们几乎是逃命的跑起来,冲到一座巨型人脸雕像前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
暂时躲开蛾子气都没喘匀的几个人,脚下一空毫无防备的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穴。
胖子猛地摔倒在地,痛得大叫:“摔死胖爷我了!”
等张起灵回到他们扎营的地方时,果不其然他们已经走了,烧了一夜的炭火早已灭尽,被块大石头压着的背包鼓鼓的,像是装满了东西。
见状,他吹了一声口哨。
陈文锦从草丛中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解释道:“对不起,不是我不信任你的朋友,只是我必须保持警惕。”
张起灵并没有理会,扔走石头打开背包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我记得分装物资的时候。”陈文锦看向张起灵手中的罐头,出言道,“一个人只有一份罐头,一份自热米饭吧!”
张起灵面色柔和道:“月儿的和我的放在一起,都被吴邪留下来了。”
背包里还有一张字条,吴邪的瘦金体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他们的去向。
他将纸条放回去,语气深沉道:“他们经验不足。”
陈文锦默然片刻,眼神凝重地回应道:“但是它还隐藏在队伍里,我们不能冒险。”
张起灵利索地拿起背包,扭过头看向陈文锦,想到了最好的方法:“跟踪。”
陈文锦立刻领悟:“你是说暗中跟踪保护他们。”
“嗯。”张起灵淡淡的应了一声,抬头看见红色的浓烟再次出现,转身就走。
“等等。”陈文锦叫住他,指着另一个方向,深思熟虑的解释,“那边的确是最近的路,但是走那边要渡过那边最凶险的禁地。想要到吴三省的营地,必须从这边绕路。”
“可他们不知道。”张起灵眉心微蹙,看向陈文锦问,“多远?”
陈文锦思粗略估计道:“走路一个小时左右。”
吴邪他们瘫倒在地,谁也不愿意动一下,因为实在是疲惫不堪。
他紧张地抬头,目光紧紧盯着上方:“那些蛾子没跟过来吧?”
潘子淡定地回答道:“应该没有。”
“阿宁呢?她不可能不跟着我们下来,难道她有办法对付那群蛾子。”吴邪发现少了人,高声呼喊,“阿宁,阿宁!”
不久之后,才听到阿宁的声音:“我没事,这里是安全的,外面的飞蛾离开了。”
三个人松了口气,放下了紧绷的神经。
“我老板联系上我,派人来接我回去,接下来你们要注意安全。”阿宁也不拐弯抹角的,直言,“告诉小哥拿到东西记得给我老板。”
她顿了下,幽幽道:“帮我转告明月,下次见面我会告诉她,我想做什么的。”
吴邪缓慢起身,手指意外按到什么,只听“咔哒”一声,利刃霎时从地面上升起。
潘子一把扯住失去重心的胖子,才让他免于被串成肉串。
吴邪俯身蹲下,盯着刚刚按到的地砖。
胖子不得不感叹吴邪这个清奇的体质:“重力感应装置,一有活物掉下来,就会触碰机关,被这钢刀穿成肉串。”
浓重的血腥味在吴邪抬手摸鼻子的时候钻进他的鼻腔。
他皱着眉将手拿开,低头看到满地都是新鲜的还未干涸的血液,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是祭台。”
潘子不解地问:“祭台?祭谁?”
“西王母呗。”胖子指着身后的壁画,吐槽,“你看,人家这不都画着呢吗,把活人跟牲畜丢下来,献祭给西王母。这位主还挺自恋的,搞个地方祭自己。”
“哪有人会祭自己的。”吴邪很是无语,走到壁画前,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肯定是西王母国的百姓们为了朝圣祈福自己建的。”
胖子拿着手电筒照着墙壁,惊喜地说:“你们看,他们把咱们逃生的路线都给咱们刻画出来了。哎,这西王母国的人很仗义嘛!”
潘子转过头,用手电筒照亮了石像:“这个石像上面应该就是出口,但是这么高,我们怎么上去?”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吴邪深思熟虑地分析道,“你想,如果这里真的是祭祀现场的话,地上应该留下很多骸骨,可现在只有血渍没有任何骨头.....”
“打扫干净了呗,难道还能是西王母国得人专门刻了壁画来骗咱们。”胖子截断他的话,不以为意。
吴邪目光投向那座石像,石像的高度他们的确是上不去,那石像面容扭曲的很,倒是和壁画上面的相很相似。
三人身后的墙壁突然发出隆隆的声音,整个墙体像一台庞大的推土机一样开始向后移动。
四周的钢刃也迅速落灰地缝中,显然是用这样的机关将死去的人的尸骨推到平面下。
他们的力量无法减缓石壁的移动,脚步也在不断后退。
胖子咬牙道:“爱因斯坦他老爷子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地球。胖爷我也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西王母宫的破祭台。”
吴邪立刻咆哮的纠正:“那是阿基米德说过的!”
三个人使出浑身力气抵挡石壁的移动,但石壁照旧以同样的速度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