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锦。”吴邪思索一会儿,便说,“而且陈文锦给定主卓玛留了口信,说她在目的地等我们十天,等不到的话就自己进去了。”
张起灵出声提醒:“它。”
吴邪点了点头,脸色凝重地说:“对,还记得陈文锦日记里的那个它吗?陈文锦害怕它。”
“它?”胖子摸不着头绪,看了看他们,“那这个泥人就是陈文锦,怪不得她一直躲着咱们呢,咱们当中有它的人。”
吴邪不以为然道:“怎么可能,当时就咱们五个,难不成还有人带着人皮面具易容混进来啊!”
“哎,胖爷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啊!”胖子用力扯自己的脸皮,表示自己的清白,“你看。”
吴邪也不甘示弱地捏了自己的脸,不屑地说:“就这证明?”
胖子和吴邪互相掐了掐彼此的脸证明自己货真价实。
闻言,张明月嘴角一僵,有种易容深入骨髓,时间久了就和原本的皮融为一体了,掐是没用的。
当然这种事她得去问黑瞎子,黑瞎子的手艺最好,也最清楚这个。
吴邪:“潘子在发烧的时候,我也验过他的额头,肯定是真的。”
胖子非常认同的点头:“对,他不可能是假的,他那一身肌肉啊!不太好作假。”
话落,两人莫名其妙的相视一笑,最后把视线落在了一直没说话的张起灵身上。
“小哥,来来来,这水大。”胖子把张起灵拉到中间,于是看向吴邪,“要不咱俩一块儿验吧?”
吴邪不争气的看着胖子,打击道:“怂。”
胖子和吴邪在张起灵的注视下来回交换着眼神,谁都不敢对张起灵下手。
他们两个人的视线来回的在张起灵的身上转,最后决定同时下手,飞速的在张起灵的脸上捏了一把。
吴邪长叹出一口气:“真的真的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胖子哈哈大笑的打着马虎眼:“不能记仇啊,小哥,要记,记我们两个人的仇啊!”
张起灵也没生气,但是没理二人。
吴邪尴尬的笑着,抬手抹了一把脸,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扭头看向张起灵:“那明月怎么验啊?”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水流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这不大好吧.....”胖子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张起灵后吞着口水。
张起灵闻言,扬了扬眉梢,没有说话。
三个人齐刷刷地转过头,目光紧紧锁定张明月的背影。
张明月心中感到一丝不妙,如坐针毡,心里犯嘀咕。
吴邪同样有些小心翼翼的,为难道:“的确不太好,得小哥来。”
张起灵纹丝不动的看了看二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出声轻唤:“月儿。”
吴邪和胖子的露出一丝惊慌,两个人拉住张起灵低声说:“小哥,你别在这啊,这怎么可以啊!”
“怎么了?”张明月应了一声,背对着他们并没有转头。
得不到回应的她正纳闷呢,只听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遮住光线。
她下意识闭着眼睛想跑,腕间一紧被人拽回去撞上湿漉漉的胸膛,自己胡乱的挥舞着手臂。
动作间,掌心拍在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
吴邪和胖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就这样看着张明月双眼紧闭,她的手还按在张起灵胸肌上的这样一幅场景。
张明月并不知情,什么都看不见,只是觉得周围静悄悄的气氛过于怪异。
她试探性的动了动手指,顺势乱揉了一把。
好弹,好有料.....
张起灵喉结微动,隐忍地闷哼了一声。
张明月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张起灵。
绝俗的容貌,白皙的肌肤,淡然的眼眸,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出尘。
视线相交之际,她触电般的回过神,视线下移,看清楚后像是碰到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立马缩着肩膀收回手。
一抹艳丽的红迅速染上她瓷白的脸颊,一路蔓延到了耳根,轰然炸开。
手腕被人扣住,耳边是张起灵的呼吸声,他推着张明月转了个方向后才松开手。
他用力的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她十分知趣的没有回头,抬腿就往前走。
等张起灵回过头后,看到身后的两个人正一脸戏谑的盯着自己。
吴邪抬手按在王胖子的胸口上,一副娇羞的模样,两个人十分欠揍的模仿着他们刚才的动作。
张起灵注视着二人平静的走回去,嘴角微扬道:“真的。”
胖子忽然抬头喊道:“服务员,这水怎么越来越小了,加大点儿。”
张明月闻言给了潘子一个眼神,潘子立刻明白了,毫不犹豫地将一盆水倒了下去,控诉道:“你们有没有人性啊?虐待伤员,还要求那么多。”
胖子解释道:“潘子,我们不是虐待你,你那背上不是缝了针吗,不能沾水,我们是爱护你。”
潘子笑了一声,将整桶水都地倒了下去。
胖子被淋的猝不及防,大声咆哮道:“潘子!”
这一声叫喊在雨林中回荡不止。
张明月潘子旁边,闭着眼睛对着他们做出一个夸张的鬼脸。
张起灵不禁低头轻笑一声。
吴邪看到张明月那搞怪的模样以及被捉弄的胖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之前胖子说的那个神庙所在。
神庙已经完全坍塌,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张起灵和张明月向着神庙另一侧还算完整的石雕走去。
吴邪紧随其后跟了过去,上前将藤蔓扒拉到一边,又擦掉上面的浮土开始破译。
胖子稳稳地搀扶着潘子坐下,满脸高兴道:“我这离水远点,心里踏实多了。”
张起灵牵着张明月的手,径直走向壁画旁边,眉头微微皱起,凝视着眼前的壁画:“浮雕。”
胖子一手撑着浮雕的墙壁,一边说:“天真,你的业务啊!”
“你们看这儿,这里的先民供奉着带鸡冠的毒蛇,应该就是野鸡脖子了。”吴邪走近,将目光聚集在壁画上,用手指着旁边的一幅画面,“这一幅,是把野鸡脖子倒入塔里面,然后很多人都跪在四周,还有个祭司在主持仪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