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梦了。
“我梦见了一个叫宁宁的女孩。”
“别打断我,希岛。”
土笼老师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我用手支撑着身体慢慢直起身子,却未曾想手臂溃烂的严重程度已经超出我所预想的。
“你这些伤口怎么搞得?”
“……”
我依然选择保持沉默,毕竟这与任何人无关,单单只是我自己的病复发了。
“回答我!北泉希岛!”
“没关系的……”
“什么?”
我终于出了声,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让牙龈出的血随着水一起流下嗓子。
“我说没关系的,土笼老师,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有事,更不会后悔”。
我抬起眼,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眼前的土笼,嘴角虽然硬是没垂下,但心里却犹如决堤般涌出阵阵苦涩。身上的疼痛感也在不断加剧,这种痛苦对我而言并非初次体验,可每一次都仍让我感到无比疲倦。
好累,但已经无所谓了,我生来就不适合无忧无虑的活着吧?
“你这孩子……”
土笼盯着我,我也盯着他。
我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医务室,我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转校生,除了额头上的,其他地方的绷带都能完美的被衡安的校服完美遮住,或许这就是种花校服的好处吧,比较保守。
几年前,我曾亲身经历过身体大半部分溃烂的痛苦,那种绝望无助、只能卧病在床的感觉,真是刻骨铭心。
【土笼视角】
我是土笼,海鸥学院的辅导员皆图书管理员,但我今天遇见了一个大难题。
最近转来了一个问题学生,长着一头短发,是个臭屁小鬼,如果单看个头估计会被当做男孩子吧?呵
我走上前去,发现这孩子对前几天我带回学校的水芥子特别感兴趣。于是我问了她叫什么名字,她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全身上下都透着警惕的劲儿。
他告诉我,她叫“北泉希岛”
我以为北泉希岛会比较听话,但没想到她其实是个“问题学生”
那天下午以后,我开始查找关于这个学生的资料,但都无一所获,好像这个世界没有北泉希岛这个人一样。
最终,我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书名叫做“北泉希岛”的书。
封皮是一株水芥子,白色的。
但正当我打算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的角落诵读这本书时,我在图书馆门口看见了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孩。
北泉希岛。
我冲了上去,她的校服已经被染红了。
“还有气……”
我抱起了她,这家伙昏倒了。
她好像做噩梦了,浑身上下都起了冷汗。
到了医务室没多久,我把她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令我震惊的,她的手臂溃烂的不成样子。
大量的血从她的胸口处蔓延出来,场面甚是猎奇。
我等了很久,她总是说着梦话,说些什么“危险,远离他”
大概过了有好半天了,天色暗了下来她也终于醒了。
“别打断我,希岛”
她在和我说一些无所谓的事,她在转移话题。
“你这些伤口怎么搞的?”
对方沉默着,手紧紧攥着床单。
“回答我!北泉……”
“没关系的”
她打断了我,对上我的眼神。
“你说什么?”
“我说,土笼老师您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有事的,也绝对不会后悔。”
她喝了一口水,看来是渴得不行了,毕竟都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
不知怎的,我瞅她一眼就感觉像看见了柚木普,可仔细一瞧,这女孩又似乎和柚木普不太一样,搞得我越来越搞不懂她了。
【转校生首则第四条——不要半夜去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