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皇宫,厉萧被抬走后,苏语声身为主将之一是一定要参加后续宴会的,首先便是见过皇帝,毕竟你一个掌握兵权的将军,回京第一时间不见过皇帝,反而窝在家里。
是想造反吗?
苏语声一身红衣,英姿飒爽,本就明媚大气的五官更加耀眼,美的极具冲击性。
皇帝也不是第一次见苏语声了,只是先前几次,还是带着几分闺阁女子的温婉柔和,全然没有此番的锐利与那种见过血的杀伐之气,虽然收敛的很是妥帖,但这种气质,即便收敛了个干净,又哪里感觉不到呢?
皇帝陛下越看苏语声越满意,觉得苏语声就是自己名垂青史路上最大的助力。
皇帝陛下:“萧爱卿此番征战,可有受伤?”
皇帝陛下一番担忧的模样,他也确实是担忧,毕竟苏语声可是一块金饽饽,千百年难得一遇的一块,就这么让他遇到了,可不得好好看护着。
万一有什么损伤,让她提早离世,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苏语声也知道皇帝陛下怎么想的,笑着拱了拱手。
苏语声多谢陛下挂怀,臣一切安好。
苏语声臣可还要为陛下,为大景,为天下黎民百姓,打下更大的疆土,创造出更多的功绩。
苏语声臣可舍不得死,舍不得就这么离去。
……
苏语声话说的好听,字字句句,乃至于神色都颇为真诚,好似她所言所语,就是的她所想所念,无半点水分,无半分掺假。
又如何不让皇帝高兴,欣喜。皇帝也不管苏语声所言所语究竟是不是真心,他只知道自己听了十分愉悦。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皇帝沉吟了片刻道:“朕听闻,厉爱卿在回京时坠了马?”
皇帝蹙着眉,御书房原本稍微缓和,甚至有些轻快的气息瞬间变得有些凝滞,苏语声不卑不亢,拱手微垂着头道。
苏语声是。
苏语声回京时,百姓热情高涨,厉将军不慎被香囊砸中,这才坠马……
皇帝陛下顿觉诧异和哑然:“香囊?”
他重复着,像是第一次认识到这两个字似的。
苏语声是的。
皇帝陛下站起身,来回踱步:“这香囊中放的无非是些香料,在重,也重不到哪里去,如何会将厉爱卿一介武将砸昏过去?”
他目光落在一旁的贴身太监王瑾身上:“厉萧醒了吗?”
贴身太监王瑾拱了拱手,声音尖细:“回陛下,尚未。”
“将军府那边来信说,厉将军伤的有些重,可能要卧床修养些时日了。”
皇帝陛下垂眸想了想,不过片刻功夫,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朕闻及,厉爱卿在战场之上也受了重伤,是极?”
苏语声是。
苏语声厉将军在震西关一战中伤了……
苏语声默了默,不知道该不该说。全然没有之前私底下在厉萧面前的幸灾乐祸样,反而像极了一位克己复礼,对厉萧抱有同情的将领模样。
皇帝陛下看着苏语声,有些好奇:“可是有所顾忌?”
苏语声拱手。
苏语声的确如此……
苏语声厉将军伤的地方,确有些难以启齿……
当今陛下算不上严厉的人,平日里,私底下与朝臣相处还算不错,尤其是苏语声在他看来,是助他成就霸业的顶级人才,又哪里会有什么太大的架子?
而且苏语声的面前实在难以言喻,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羞耻和同情等等,乱七八糟的,跟调色盘似的。
皇帝陛下难免不好奇:“爱卿不必顾忌,这里只有王瑾与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苏语声轻轻叹了口气,这才道。
苏语声厉将军伤的地方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
苏语声只怕,子嗣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