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将军觉得头痛,焦急的火烧的很旺,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是的,那件事也传到了他的耳中。
“萧儿,外界流传你……”
厉老将军顿了顿,嘴唇嗫嚅着,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说话,语言功能像是一瞬间报废了,连字音都吐不出来。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最终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能不弄清楚:“伤到了……那里,此事可是真的?”
厉萧原本看到父亲和祖母那般模样,尤其是祖母看他的目光中,眸子里含着泪花,里面有不敢置信,有哀痛,有悲伤,更有怨恨,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厉萧不愿深究这到底是为何。
而方才父亲言语所表现的也多是不知该如何说,看向他的目光也带着惋惜和哀痛,厉萧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却也抱着一丝希望。
可如今父亲这番话几乎是在求证,内心一瞬间拔凉拔凉的,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说自己没事儿,却又实在说不出来。
厉夫人也反应了过来,眼眶泛红,一双美眸含着泪花:“萧儿啊,快告诉为娘,那些都是假的,你好好的……”
厉萧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偏过头,不敢看母亲的泪眼。
厉夫人一瞬间只觉得天都塌了,厉老将军和厉老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厉夫人与厉老将军只有一子,厉老夫人与厉萧的祖父也育有一子,厉大伯虽然名义上是厉老夫人的儿子,却不是厉老夫人的,而是厉萧祖父与表妹的孩子,只是表妹早逝。
厉萧祖父又不忍与心爱之人的孩子做庶子,加之当时边疆暴乱,他即将领兵前去,担忧麟儿没有母亲照拂,恐被欺负,于是便将厉大伯记到了厉老夫人的膝下。
厉老夫人对厉大伯算不上好,苛待也是有的,厉萧祖父在的时候还好,人一走就把厉大伯当隐形人了,偶尔想起来折腾几下子,弄不死就行。
厉大伯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一直以为自己是厉老夫人的孩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喜欢自己,更喜欢弟弟,但厉大伯也没说什么。
即便小时候被苛待,被欺负,依旧待厉老夫人极好,只是即便如此,也并不意味着厉老夫人会因此心生感动,愿意让偌大的将军府,诺大的家产落到厉大伯的手里。
厉老将军也是知道的,也是有厉大伯在京中看护厉老夫人,他早年才能放开手脚,不至于担心大后方的老母亲。
对待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尚且如此,原剧情中对待原身更是不客气,这一家子就没几个好人。
尤其是,你以为厉大伯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厉夫人踉跄着捂住心口,只觉得自己人生一片灰暗,自己的儿子成了废人,即便有再大的功绩又如何?
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终究传不到与他血脉相连的子嗣手里。
不过厉夫人这里就纯纯多想了,厉萧从前镇守震西关可能有几分功绩在,但震西关之战,除了开头,后面他几乎没有出过半分的力气,一直养伤到战争结束。
所以也提不上,为他人做了嫁衣。
不过他们也总算是得知了真相,不至于被一直蒙在鼓里,只是他们看起来似乎更愿意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
厉萧废了,厉家一时之间乱成了一锅粥,说不出的热闹。
不过苏语声知道厉家厚脸皮,没料想到他们家的脸皮那么厚,竟是比长城的城墙还要厚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