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拾捌·我爱你

蓝天画的嘴角微微颤抖，喉咙里的翻江倒海让她忍不住的呜咽。

东方末太久没有哄过女孩子，只能轻轻拍她的后背。

蓝天画靠在他怀里，像一只安静的布偶猫。

江让看到他们的画面表情微僵，笑容凝固在脸上，但他动作迅速地收拾好了自己。

杨思漫一直盯着他看，江让表情难看时被她捕捉到，她朝着他视线看吗，什么都没有。

蓝天画吃着舒芙蕾，东方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工作上。

“什么工作这么重要。”蓝天画恢复了状态，没什么表情。

这才是她。

东方末：“吃你的。”

蓝天画：“饱了，没什么胃口，最近活动参加的频繁，不能一直吃。”

“瘦的跟竹子一样。”东方末冷冷地将食物推到她跟前，“吃完。”

蓝天画不动，看向窗外的大雪。

“禹市应该也下雪了吧。”

“也许吧。”

“会下到一中吗？”

东方末拿杯根的手一顿，他没有想到蓝天画会这么问。但还是轻声说：“也许会。”

“我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一中，东方末你懂吗？”蓝天画抿了口热可，“但我觉得今天也很开心。”

“因为我的14岁就要重新到来了呀，就像这场雪，漫漫无目的的一直下个不停。”

话音刚落，空中“咻”的一声，几十支烟花直射天空，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

“东方末，很漂亮对不对？”

她的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红润的脸上见到难得的笑意。

男人看清了，那是一双稚嫩，水灵得像个葡萄的眼眸。

东方末的声音不自觉的柔和道：“对，因为今天是大雪。”

烟花耀眼的在空中闪耀，蓝天画静静地观看着完美的展会。

一支金红色的烟火飞至天空最高处，发出最大的“咻”“砰”，蓝天画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涟漪迅速划过脸部。

“我爱你。”

蓝天画张着嘴巴，笑着说：“你刚刚说什么？”

“我爱你！”

“烟花太吵听不到！”蓝天画嘴上讲着抱怨的话，心里却甜滋滋的。

东方末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在嘲笑她的失败。

蓝天画脱下围巾，把它缠在男人的脖子上。

“我先走了，再见。”蓝天画坏笑，两道浓密的眉不禁弯起。

东方末怔在原地，围巾上还残留着蓝天画洗澡用的玫瑰味洗发露，味道很浓却不呛。

他嘴角噙着笑，薄唇边荡漾出令人目眩的笑容。

十点的马路上还有男女老少，路上的积雪盖过膝盖，可蓝天画没有丝毫的冷意，全身暖和。

她看到路边的小女孩正卖着花，好期待走上前去，原来是向日葵。

“小妹妹，一朵向日葵怎么卖呀？”蓝天画半蹲着，看着篮子里的几朵向日葵。

小女孩瘦的过分夸张，脸上只见皮包骨不见肉，一件破烂的红大衣明显是穿了又穿。

“大姐姐，一枝10元！不多收你钱的。”小女孩犹豫了半天，才吞吐的吐出这么句话。

蓝天画嘴角咧着笑，“那大姐姐就把全部的向日葵都给买下来，你来免费送给路上的人好吗？”

“真的吗大姐姐！”小女孩的脸蛋勉强有了血色，“妈妈的病可以买到药啦！”

“姐姐，一共100元，我要不只收你80吧。”小女孩有点窘迫地道。

蓝天画大方地掏了500元，“姐姐走啦，小妹妹，你一定要给每个人都说天天开心好吗？”

“好！”

小女孩多年后才明白，现在的大姐姐是个皎洁的月亮，用她温柔的光去照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