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仔关祖,你不要太过分啊
刀仔我们都是兄弟,你这样做不合规矩
关祖谁跟你是兄弟,跟我打牌的人多了,我们顶多算同事
关祖哦?我们也很快不是同事了...
刀仔你!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关祖不要懂装不懂
关祖将酒杯砸在地上,保洁又要苦恼散场后清扫
关祖把衣服脱了啊,不是很中意吗
刀仔在众人注视,压下怒火不敢反抗,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话,豆大的汗水从鼻梁滑下
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敢叫人提刀火拼,可如今眼前的张狂的人偏是他不敢惹的
又是刚才的舞曲,只不过在桌子上跳舞的是刀仔
不协调的舞姿,露出小肚腩,众人哄笑,不堪入目
反观关祖,一杯杯伏特加烈酒入喉,看得津津有味,拿出一块硬币扔在桌上如同打赏
...
永鑫大厦
我将浓稠的白粥盛在白底兰花的碗里,冰箱空空荡荡,就柜子里还有三袋大米
我将咸菜倒进白粥里搅拌两下,这种吃法我已经习惯数十年,方便又实惠
如今我的早餐只能卖一人,便是已经窝在沙发昏昏欲睡的关祖
从尖沙咀回来,我陪他来到他的另一所公寓,准确来说是大厦,一群人深夜聚会挥手告别,而又有些人只能惨死刀下
他家比我想象中的干净,家具陈列有序,没有满地烟头和脏乱的垃圾,刷新对他的刻板印象
他好像醉了,又好像没醉,路上也没开口说话,我也不敢私自回家补觉
我盯着手里的白粥,瞥见角落里有一包耗子药,真应该给他下毒,趁机会毒死他。我愤愤看向沙发上的关祖,又愤愤的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想要在这红港活下去还要得靠他
又或者像他那么狡诈的人,下毒致死概率也低,万一反过头叫我喝下怎么办?
我走出厨房将做好的热粥拿到他面前,就差一句“大少爷,该用膳了”。原来他不是神人,连熬夜也会困,睁开惺忪的眼睛接过饭碗
关祖你还会做饭
钟晚澄很稀奇吗?
他干笑两声,利索用勺子挖白粥
钟晚澄你不怕我下毒?
关祖怕?
这字对他来说真稀奇,霎时用说教的姿态扬眉对上我视线
关祖你倒是怕我让你先吃,我没死前你先死,怎么敢下毒
这人有读心术,还是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改天去买杀虫药,灭掉它
钟晚澄懂了,下次一定
他深藏笑意,埋头吃粥,吃到碗见底,还留下几根没被宠幸的咸菜
关祖我叫人查了,根本没叫钟晚澄这人
当然了,就算你再神通广大也查不到一个没身份证的人,而且我这个名字刚改了不久...
但我确实说了慌,有些面不改色,几次交锋竟让我产生怯意,回避视线故作淡定的解释
钟晚澄大陆那么多人口,你能全查仔细?我住山村里,人口都没普查过
关祖是么?那你说说... 你在红港的亲戚叫什么?
钟晚澄如此好心?我怕告诉你名字,你派两个马仔去砍人
我实在编不下去,倘若他一再逼问,后果不堪设想。我收拾好空碗筷,转身往厨房走,说什么也不愿意跟他对视两眼
钟晚澄我已经很久没去找那远方亲戚,自然是人家飞黄腾达不愿收留我这个...
钟晚澄既然瞧不上穷亲戚,何必硬要人家搭把手
钟晚澄人之常情,你比我懂
关祖是这样?
他的视线随着我往外走的动作移动,最后定格在正前方,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