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烟接过那件旗袍，犹豫了一会儿，当着她们的面，也换上了衣服，她不知这是不是按照她的尺寸做成的旗袍，她只记得碰过自己身子的只有妈妈，还是刚来酒楼那一天。
温如烟肤如凝脂，在墨色的衬托下，更显得美好，她的白不是死气的白，而是让人看一眼就沦陷的白。
温如烟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这个镂空设计让这件墨色旗袍沉静又魅惑，隐隐约约透着些性感的气息。
叶清歌拍了两下手，毫不吝啬地夸她。
叶清歌如烟，你真不愧是江南女子，那股温婉气在你身上，简直是风华绝代。
新雅看着温如烟绝美的身姿，眼睛都快看直了。
新雅如烟姐，你就像仙女一样！
妈妈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北园酒楼妈妈如烟，以你现在的状态下楼，一定会迷倒全场的男人，不管是文人，还是军官，都会成为你的爱慕者。
温如烟浅浅地笑了笑，她知道妈妈还有话没有说完。
北园酒楼妈妈可是啊，好菜要留到最后上，下个月，等到下个月你一出场，一定惊艳全场。
妈妈笑着说，就好像她已经看到了无数银元进入自己口袋的样子。
还好，还有一个月自己才会面对那些人。
妈妈收拾了一堆首饰和衣服给温如烟，嘱咐她。
北园酒楼妈妈好好跟着清歌练习，以后的路会好走些。
温如烟应和了一声，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北园酒楼的第一晚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未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温如烟自己心里也没个底。
第二天一早，温如烟就被新雅吵醒。
新雅如烟姐！如烟姐！
新雅宋先生来找你了！
新雅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温如烟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迷迷糊糊地换上了衣服，简单地打扮了一下，打开了门。
宋以之看到温如烟的时候，脸竟微微泛红。
他本就脸皮薄，看不得这些东西，可温如烟也不知怎么地，竟换上了昨夜妈妈给她的那件墨色旗袍。
胸口的雪白让人心慌。
叶清歌赶紧走进去帮她关上了门。
叶清歌快把衣服换了。
温如烟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差点喊出声，自己这副模样竟让宋以之看了去。
来不及多想，温如烟换下了那套，穿了件素色长裙，这件是自己从少尉府带来的。
叶清歌你们有什么话就出去说吧。
叶清歌读懂了宋以之看向温如烟的眼神，有些事，也得做个了断了。
温如烟点了点头，和宋以之出了北园酒楼。
北园酒楼在路口，旁边有一条小路，两人就这样走着，谁也没说一句话。
快走到小路的尽头，宋以之才开口。
宋以之如烟，我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其实我对你...
温如烟打断了他。
温如烟我知道。
宋以之那你？
温如烟宋以之，我现在的身份只是北园酒楼的一个舞女，说好听点是舞女。
温如烟说难听点连个舞女都不如，不管是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都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宋以之有些气愤，可是他是个文人，说不得那些浑话。
宋以之那我们这么多年什么都不算吗？
宋以之如烟，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温如烟鼻子一酸，她当然知道他没有看不起自己，可是有些事，不是自己能做的了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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