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再关上门,门外传来重重的敲打音,但门明明破败却坚挺在那里,毫无打开的样子,让洛夜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入这个世界,只能按照自己的推理得出,这个世界拥有鬼怪或者非人的生灵,它们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而自己如果想要活下去就要去想办法逃离
就像…
就像什么…她摸了摸额头,指尖接触皮肤的温度让她更加茫然,甚至有种撕裂不是自己的感觉
门外的声音逐渐变小,看来那个东西放弃了,她凭着记忆翻了翻柜子,果然找到了自己藏在这里的一个铁质盒子,打开后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一家三口表情笑的很开心,可是过一会照片上的人眼睛却在流血,笑容的弧度也变得格外诡异
她把照片丢在了一边,没有管它的变化
又摸索了一下盒子里,找到了一把小钥匙,这把小钥匙是她小时候故意藏在这里的,只是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拿出来了
得到这个关键线索,她就可以保证自己不用担心饥饱问题,没想到现实里的东西也能出现在这个世界
这把小钥匙可以打开她藏零食的箱子,小时候她很喜欢把东西像解密一样放在不同的地方,然后在按照步骤寻找它们,仿佛成了习惯,长大后也会经常这么做
她透过窄小的窗户向外看去,仿佛有征兆的,她听到了一阵风声,反应极速的蹲了下去
“轰”的一声,玻璃碎了,一股脑的散落在空中,最后沉重的掉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她眉头一皱
明明安全屋的设定就是只有门可以打开,为什么窗户会碎
她仔细观察着屋子,最后发现了端倪,那就是屋角有一个早已坏掉的播音机
只不过这个播音机却突然响起,放着一首有年代的歌
“送花郎”
讲的是新娘夜里出轨被丈夫发现,忧虑之下和情人把丈夫杀害的故事
“送花郎,夜里惊声叹连连,耳红娇声念郎君”
“谁在意…新郎…杀…”
播音机一开始播报的声音还很清晰,但是到了后面反而卡顿了起来
我早就躲在床底下,捂住口鼻,不敢发出一丝动静,果然过了一会播音机又唱了起来,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清幽铺满香气的风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进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让我窒息而又深深惧怕着
从头上传来女人娇嗔的声音和男人猥琐的痴笑声,让洛夜的表情更加严肃,因为她知道外面的东西正在模拟生前的行为
她可不想听墙角还是这种“东西”的
洛夜想趁着这个机会从床底下爬出来,结果她却突然看到一个男人的头像球一样有弹性的掉在地上滚了过来。血淋淋的表情带着死不瞑目的怨恨
她吓得失声尖叫,常年的哑巴让她很少发出声音,哪怕面对从心底而来的恐惧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尸体
她很快的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即使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但她还是能够让自己的头脑冷静,思考怎么做下一步
我想到了我以前看过的恐怖小说中也出现过这种鬼怪,它的弱点
脑中突然闪过一件物品
我看着角落里的播音机,爬着像那边一点点挪动,却突然听到播音机里的声音变小
身后传来湿透的水声,果然一回头,就像噩梦一样的场景出现在我面前
女子苍白貌美的脸贴近在我脸前,她的脸皮慢慢的脱落,露出底下的血肉和隐隐约约的骨头,她伸出手,修长的指甲划破了我的脸,她病态的舔了舔指尖上的血
“好久没闻过人血的味道了”
女音温婉悦耳却又夹杂着阴森,像是一把悬在她脖子上的大刀
明明恐惧在眼前,我的身体却僵硬的动弹不了,仿佛被定住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的指甲快要穿透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门却被人打开,一个鹅黄色皮衣披着卷发的女生匆忙的跑了进来又关上了门
面前的鬼怪仿佛被一种东西限制住,慢慢的消失在眼前,而我的身体也很快恢复了知觉
一瞬间瘫软坐在地面上,地面的冰冷让我知道自己得救了
那个女生仿佛也注意到了我,向我小步跑了过来
夏眠“你没事吧?”
她把我扶了起来,可是我的腿早就软了,只能勉强立住,慢慢的移向了木凳上
她找到一些水递给了我,我感受口中水滑过舌头的清凉,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如果再晚一步,我就已经死了,只能说自己遇见这种情况做的决定还是天真而又倒霉,也庆幸自己躲过了这一劫
面前的女生叫夏眠,她脸上的妆容配合她的五官精致像瓷娃娃一样好看,她身上有一股香水的味道,并不廉价,反而越闻越上瘾,让人觉得很安心
不过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她这时才感觉脸上的伤口传来的刺痛感,但她并没有理会
因为这种小伤对她而讲没什么大不了的
夏眠像是有很多话想问她,但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只是从她随身携带的黄色小鸭包中找到了一个小熊图案的邦迪递给了自己
洛夜觉得这个女生很可爱
有一种被人珍惜关爱的感觉在心底,她冲夏眠微笑了下,慢吞吞的说了声“谢谢”
这时,收音机却再次放起那个熟悉入耳的歌
我脸色一变,迅速的跑了过去,拿起收音机从破碎的窗户口丢了出去
夏眠呆呆的看着我,似乎不理解我的行为
夏眠Σ(゚∀゚ノ)ノ
我呼了口气,没有解释,只是说
洛夜一个垃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