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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年龄:
月:2100岁
姜:2300岁
某天二人闲聊。
“抛开你这人人品不谈,”月把玩着手里的灵晶,“你要是去了妖精的领地,我这族长之位就保不住喽。”
众所周知,妖精崇尚颜值,精灵崇尚武力。妖精一族的族长一般由长得最好看的妖精来担任,精灵王则由武力值最高的精灵担任。当年月长得其实没那么倾国倾城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抑郁,正处于emo期,茶色头发,黑色眼睛确实不咋地。所以真要说起来她其实是靠超高的武力值打上了族长之位。
【月!就算你征服了我们的身体,也征服不了我们的心!】
接着月意思意思的露了下自己与众不同的发色与惊世骇俗的瞳色(当时的妖精们一致这么认为),于是妖精们哭天抢地,纷纷表示自己愿意追随月干掉精灵。
无他,因为妖精战斗力向来很高,精灵本来就好看。
因此,妖精和精灵可谓是水火不容
少年懒洋洋的“啊”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多年后,等到月终于知道某人该死的就是那精灵王,她的心情其实十分平静。
她平静的说出了以下话语:
【我就知道,我当时就应该把他的头发全剃了,混着精灵之森剩下的灰一同塞到精灵们那该死的圣水中搅拌搅拌,送到明引界泼他一身】
是的,非常平静。
-2-
当时的年龄:
黑鸦:30710
黑鸦一族的族长非常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亮晶晶的灵晶,亮晶晶的羽毛,亮晶晶的月的小皇冠。。。
“太阳呢?太阳不也是亮晶晶的吗?”
小姑娘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没好气的说:
“你懂什么呀!太阳是灼热的,无法直视的。太阳只会指责我们,太阳最讨厌我们了。”
末了,小姑娘小声的补了一句。
“我才不喜欢太阳呢。”
-3-
月三百岁的时候,收养她的嫦娥死了。她对此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情绪,但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一丝快意涌上心头。
你说嫦娥善良吗?善良的,她只是不够仁慈罢了。辣子花激出的眼泪流个不停,她站在层层叠叠的人群中,远远看着往生台上的灵魂,金色和红色的光交缠着。人们显然有些诧异,似是没想到善良的嫦娥身上会有红光。她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在看到光屏上的“人间”二字默了许久。
人们说,当时善良的嫦娥不知怎么就疯了,大喊大叫。人们也奇怪,往生台竟然没保住她的记忆和力量,等她重塑肉身后还给她。人们只听见嫦娥再不停念叨一句话,她说,是月毁了她。
于是人们了然。
啊,是她,就是她杀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兼母亲,现在又害死了嫦娥,小小年纪心肠这么狠毒。
月静静听着,彼时的她不过人类年龄的两岁。小小的矮萝卜头大声笑着,似乎她这辈子的笑声就在这里了。
后来,人们听说,那小女孩下凡了。他们快意非常,并期待她能死在人间。再后来,小女孩下凡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她对着每一个微笑——她的脸上永远挂着笑容。人们不知不觉间忘了这个女孩的恶毒心肠,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微笑的乖女孩形象。
人间。
月:13岁。
一只白猫懒懒的卧在一个女孩怀里,抬起头打了个哈欠,重又卧了回去。那白猫通体白色,不染尘埃,有一双稀有清澈的青色眼睛。
女孩一手抱猫,另一手撑着油纸伞,走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
灵真猫记得,自己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猫,唯一与其它猫不同的大概就是长得好看。
它看着自己的主人跌跌撞撞,因为一副好相貌被强抢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人们冷漠带着同情与戏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后来它找到了浑身残破不堪的少女,它重新卧在少女怀中,任由血液染红它引以为傲的皮毛。
它也曾见过主人被掳,下了药。正要被玷污的时候毫不犹豫吞下毒药,而它残废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但主人仍旧活着,它在不同的地方见到了不同身份的主人,但她的相貌都是相同的。它看见那个冷漠的女孩带上了微笑的面具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灵真猫想,也许自己的主人是个很厉害的人,那她为什么还要受这些苦呢?
又过了许多许多年,它看了太多太多人生百态。灵真猫想,也许自己该死了,但它没有。它误打误撞开始修炼。它终于到了那个神圣的地方,看见同样相貌的女孩把它温柔抱起。
它终于又回到温暖之中。
-4-
慕斩灵视角
我自认为算是姜扬的半个好友。做了这么多年商业伙伴,怎么着也得熟悉一点吧?
我心里默默给这个好友贴上【老狐狸】的标签。
还有一位有幸得到这个标签的是另一个叫月的女孩。
我总觉的这两个故人有那么几分相似,比如他们脸上如出一辙的笑脸。
跟五千穗那样自内而外散发出的温和不同。
恶劣,狡诈,不可捉摸,和。。。
漂亮。
是的,漂亮。
不得不说,这位老友确实生了一副好相貌。而那位茶色头发,黑色眼睛的女孩却只担的上一句清秀。
很奇怪,在我的记忆中,这位老友似乎不是这样的。我第一次看到这位老友是在他六百多岁时。当时传的沸沸扬扬的除了那女孩害死情神和嫦娥后的又一大新闻,光明神被这位老友杀死在王座上。
这事令人惊讶的反而不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而是光明神—神界最强存在光明神—是可以被杀死的。
也许杀光明神很难,但杀一个四岁多的孩子就再简单不过了。更别提杀了他还可以继承光明神和时间神的全部力量,可以得到神界乃至全宇宙最大的势力,财富和荣誉。
这太令人动心了。
直到那些去挑战他的人再也没回来,人们终于看到了这位新王的实力。
后来我父亲下定了决心要辅佐这位新王,于是带着年幼的我踏进了明引界,踏入了长明殿。
我看见那个在人类看来只有四岁多的孩子——明引界的新主人——单手托腮,冷漠的看着地上的血液,腐尸和枯骨,接着视线一扫,定在我的身上。一千七百多岁的我打了个哆嗦,我仿佛听到那个孩子嗤笑一声。
“你们也想坐这个位子么。”
我的父亲慕斩天当即跪了下来,就着满地的血液和肉块。
“姜温寂大人,我慕家愿意辅佐您成为新的王。”
“啊——”这声“啊”拖得很长,仿佛在思索,“慕家。”
就在父亲感受到希望时,男孩开口了。
“不需要。”
“为,为什么!我们慕家有实力,如果您怀疑我们的忠心程度,我。。。”
“不。走吧,下一次,这世上就没有你们了。”
这时,父亲终于抬头,死死盯着王座上的男孩,仿佛想永远记得他眼里的冷漠。接着他拉起我的手,径直离开。
后来我想,也许是因为他那时候还足够善良,所以没杀了我和我父亲,又因为这份善良,慕家能够继续在他眼前招摇。
我2400岁时又见到他。他脸上早已戴上笑脸,就是那一次,我们开始了长期而稳定的商业贸易。
后来我才猛然想起姜温寂这个名字,并发觉这才是他的本名。
姜温寂,温柔寂寥。
这是那位叫月的故人告诉我的。(虽然她当时的表情非常不屑。)
除了他,那位叫月的女孩也很神秘。我不知道她的以前,经历,也根本看不到她的未来。
姜扬的未来被一团刺眼的白光遮住了。你想要驱散时,它会刺痛你。那一次,我足足养了两个月才把伤养好。
你没法驱逐光,你只能臣服。
我因此更加警惕。
月的未来则更加奇怪,她的未来被两团光挡住,一团五彩缤纷,另一团是深深的黑色。我没有靠近,但那五彩的光引诱我堕入黑暗。我甚至,甚至完全无法抵抗。
我于是知道了。
我不够格。上位神不够,真神不够,甚至他们自己,也不够。
不,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所展示出的力量让我以为他们不够。
我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他们知道。
他们到底有多强?
这个困扰我一千多年,甚至命运神都不知道的疑问重新翻上来。
我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挫败感。
后来,我问起她的本名时,她只是笑笑:
“名字嘛,代号罢了,有什么意义呢?”
我很不解,就像不解她为什么要隐藏她那一副好相貌。
【哎呀,我毕竟不是什么大人物嘛。不像姜老头那样需要一副好相貌来震慑别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就不需要那样的相貌了吧?很麻烦的。】
虽然我知道,这些都是借口罢了。【化逍】这个名字,毕竟能把“黑暗势力”和“邪恶势力”真正分开。别人提起时,总还要斟酌一番。肯定是不简单的。
怎么说呢,喜悦也有,欣慰也有吧。
-5-
可丝莉视角
听说神界新来了一位神明。
本来吧,这事没什么稀奇的,初位神嘛。但这位小神明一个月就在神界打好了关系,是个奇人。
后来,我有一次和月打游戏的时候,偶然听到了她关于这位神明的评价。
“这个人可能拿错了剧本,居然想救赎我?救赎!她会不会啊?是救赎不是戳人痛处,姜老头忽悠人都不用这一套。尽干一些傻逼行径。”
我沉默了。
这是哪个组织的人啊?
又后来,我代替斩灵和姜扬谈生意的时候,也听过几句关于她的评价。
“这个女孩很有意思,月那里去不成就来我这里了。我和月对她不同一点,她居然就认为自己救赎了别人。这是哪来的圣女?柳清那个白莲都不干这种事了。”
“你在放什么狗屁呢?白莲才能惹人爱懂不懂?你们这些男人不就爱这一套吗?我救别人我还收钱呐!矫揉造作,恶心!”
我又沉默了。
于是本着追求真相的原则,我去接近了这位圣女。
好吧,我承认,他们那些评价都是正确的。
她开始救赎我了!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有什么好救赎的?
我心里阴暗吗?
没有吧?不会吧?不能吧?
我就是中二了一点嘛!
殷梦那个中二病晚期都没有被她缠上!
哦不,她早被缠上了。
不过殷梦觉得这种救赎的戏码很有意思,也乐意陪着她演。搞得上官那个家伙到处倒苦水。
不过,他老婆被抢了关我屁事?
后来,那个圣女转换了风格,她开始打听我们几人的喜好。
“总算有点脑子了。”
月如此说到。
不过第二天,我就看见神界快报的头版:
【震惊!大佬竟用灵晶砸晕圣女小可爱!姜扬有话说】
可以,有钱人就是任性。
“别看我砸了几个亿,其实换算成液灵晶就几颗,不值钱。”
“她给你送了啥?”
“哦,这圣女有点憨,直接上门问我喜欢什么。”
“你说了啥?”
“我说,你只要给我几个亿,我们就是好朋友。”
“她没拿出来?”
“是啊,就几个亿都拿不出来,废物。她当时还很生气,说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然后你就拿灵晶砸她?”
“昂,这点钱我破元镜就赚到了。”
“所以你和慕斩灵是赚钱认识的?”
“不,她当时还在人间,混的可惨了,我这个大姐大不得罩她一下吗。我当时慧眼识珠,直接把她带回来让她赚钱,没想到这么有天赋。然后我才知道,她是慕家家主。”
“。。。”
姐,你好牛。
“那些傻瓜还以为通货膨胀了,姜扬过去一搅和,那钱啊,就哗啦啦流进他的口袋。”
说到这,她还做西子捧心状。
“想到这我就痛心。”
我又又沉默了。
“斩灵不也赚钱嘛。”
“那钱也只流进她的口袋!你看她是会捐钱的人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冷笑一声:
“这样的话你也别喊她奸商了,叫她大慈善家吧!”
我又又又沉默了。
“月姐对不起我错了。”
嘤。
——
把所有神界的番外放过来了。
(因为视角问题,不同人物对同一件事的理解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