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们作为新的谈资,啥事没犯,却已经是臭名昭著的“封狼”大将军,不知缘何竟是赖在了京城,受封后也不赶回北煦。
一时间更是众说纷纭,议论纷纷。
右相在明面上便排挤反对温兆梦,右相一派自然不会和他打交道,不会与之扯上交集。
倒是因为温兆梦去左相府中做了客,又是西宁侯举荐,左派之人倒是时常登门拜访,想见识一番这位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同右相对抗之人。
左派之人是指左相的支持者,和西宁侯的拥护者,大多是些文人墨客。一来便处处拘礼,张口便是文绉绉的酸水,还总是用讳深莫测的目光扫视打量着温兆梦,叫温兆梦浑身不自在,像只被人瞧着耍戏的猴。
温兆梦便索性告了辞,随便找了间客栈隐了行踪,耳根子便清静了不少。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温兆梦伸了个懒腰便翻身下了床,胡乱收拾了一番,便下楼去寻吃食。
“小二,来碗面,再来一碟花生米,一壶酒。”温兆梦还在下着楼,便是说道。
那声音直叫店小二听了个清清楚楚,回头瞧见温兆梦这一身锦衣,便立马堆上灿烂的笑意:“好嘞公子,您稍坐,马上就来!”
温兆梦抬眼一扫,便径直挑了个略角落的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端了花生米和一壶酒来,脸上笑意不减:“这是咱们店里最好的酒,保准公子喝个高兴!”
温兆梦没用杯子,二指一捞便将那壶稳稳当当地提在了手上,而后仰头潇洒地灌了一大口,也不管酒从嘴角倾出,一口便吞咽下,而后便是笑道:“果真是好酒!”
“公子豪爽,颇有大侠风范!”小二当即竖了个大拇指夸道。
温兆梦又笑:“这话你说对了,我可不是什么公子。”说罢又仰头灌上一口。
店小二依旧笑着:“那大侠您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把面端来。”
温兆梦长指拈过几颗花生米,便抛到嘴里,这一下便惬意地没了正形,一支腿支起,架着一只胳膊,懒洋洋地靠坐着。
多少有几分风流公子的架势,哪里想到竟是个将军。
“啊——”伴着一声女子凄厉的尖叫,只见一个女子被踹倒在地,惊起一地尘地,惊到周围的客人,也惊碎了温兆梦一早的好心情。
温兆梦晃了晃见底的酒壶,不满地搁在桌上,冷眼瞧着那大门口。
“你这个臭婊子!敢偷我们家少爷的东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人未至,声先至。
温兆梦瞧着一个矮矮胖胖长得不凶,话语间却处处透着股狠劲的人提着衣摆踏进门来。
地上的女人挣扎着爬起来向后瑟缩,已是泪流满面。
店小二忙迎了出来,一脸惊慌地道:“客官您这是……”
“你别管,这婊子得罪了我们赫大少爷,今日必死无疑!你若敢多管闲事,你们这小店也不必开了!”那矮胖的人好不嚣张地道。
他身后又走进两个高头大汉来,瞧了眼那店小二。
赫大少爷?这京城还有哪个赫家?唯有当今权势滔天的右丞相赫朝意的赫家!
店小二目中惊慌更盛,忙向那人俯首躬身,捏着帕子便急忙退去了。闻言在坐的客人也纷纷低下了头,自顾自地吃着,不敢多看。
谁敢得罪这位赫大少爷?他家老爷在朝中几乎只手遮天,他这位身为家中嫡长子的赫大少爷赫世杰,在京城几乎是横着走,嚣张跋扈惯了。
温兆梦不动声色地在角落冷眼瞧着,只心道,这赫家,连一条狗也养得如此凶悍,嚣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