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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平静的一晚

许你无尽允诺

吴希允自从遇到了那个住在同层楼的帅气小哥之后,就一直对他有些念念不忘。听姐姐说了和他是一个级一个系的同学之后,她更是欣喜,说不定这样就有更多接近他的途径了。

  予粟的一帮高中同学约好了一家酒吧聚会,可能会很晚才回来。

吴希允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放在床头边,然后双脚盘起早早坐上自己的爱床。 她拿起一本心理学的厚书,戴上可爱的黑框眼镜,指尖在书页之间轻轻摩擦着,28页,她上次阅读末的地方,是根据自己习惯于竖着折一细小长条的标记找到的。她把竖折过的痕迹还原,专注地往后看了起来。看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泡的咖啡。端起咖啡在唇边抿了一口,咖啡都凉得差不多了,她干脆一说慢又不慢,吴希允渐渐看得有些乏味,盯了一眼手机,21:40。

她像以往一样依旧竖着把看毕的页码折了个长条。

  吴希允下了床,静静走到前面的小阳台处。予粟总是挺替自己着想,当初非要把这间带小阳台的卧室让给她。

她望向窗外,抬头看天空,天空是深蓝的,永远是那么大,那么辽阔,那么一望无垠。今晚没有星星,更没有月亮。

她低头俯视下面,下面是一片漆黑,路边矗立着两盏十分微弱的白光的路灯,只听见隐隐约约的蛐蛐叫,由于住的楼层有点高所以也看不大清路人们在干什么。

她望向不远的对面———14楼、15楼和16楼的几户人家都开着亮堂堂的灯。

对面的那户人家,有个很小的小孩在阳台边玩,家里开的很亮的白炽灯,屋子里有两个人,是位中年妇女和一个孩子,女人在打扫着家里的卫生。 14楼的那户人家,开着稍微次弱的暖色灯,家中电视屏幕闪着,有两位老人,好像都在看电视。 而斜上方的16楼那户人家,家里的灯光五颜六色炫彩斑斓,忽暗忽明地闪着,有两个似乎都是年轻人,在忘我地热舞自嗨着。

  吴希允顿了一下,她轻轻闭上了眼睛,“10分钟。”内心里暗自冥想着,然后眼球在眼眶里顺时针旋转了两圈。

她缓缓睁开双眼。10分钟之后的眼前景象呈现在眼中:15楼的那户人家,亮堂的白炽灯依然开着,屋里的孩子不见了,开始在阳台边玩的那个很小的小孩回到屋内,女人来到阳台擦拭着窗户和铁栏杆,她家的栏杆每根之间的空隙有些大,“不太安全……”希允这样想了一下。 14楼那户人家,暖色灯光与电视屏幕都已经关闭,两位老人也不在了屋内,现在是漆黑一片,应该是都已经入睡了。 16楼,家里的灯光依然是炫彩斑斓,一明一暗地闪着,那两个年轻人继续在忘我自嗨。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吴希允叹了口气,回到了卧室内,都是些很普通的生活常态。

她能够有双预知眼睛,可大多情况下看到的都只不过是些正常之事。因为十分钟,人们在做的事并不会有多大改变,半小时,才是大多事情的转折点。不过细想想,这样观察人们的生活琐事变化和常态,何不为积累生活中的美好点滴呢?

一提到美好这个词,她想到了那个让她振奋的人——那个住在同层楼的他。想起她在电梯里与他初邂逅的那张令她看入神的脸蛋,她在电梯里紧张得无法呼吸、回家后激动了好久不能平复的心情。

“他可能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吧……”

脑海中浮现起他的样子,他蹙眉的样子,他戴黑色鸭舌帽的样子,他轻咳、他武断地走出电梯的样子……

想起他,希允的嘴角总是不自觉上扬。她一个人又笑得春光满面的,出了卧室准备洗漱。对着厕所镜子里的一边刷牙一边笑得不能自已的自己,她只觉这个傻丫头没救了。

他就是“美好”的代名词。她一定要找到能够接近他的办法。

不过……幸好他和自己住在一层楼,机会肯定会多得多的!!

  吴希允上床关灯睡觉了,不太晚,可是她难以入睡。予粟还没有回家,她一个女孩子家,即便是同学聚会,她还是觉得不太安全……心总是有些惴惴不安。

她临睡前给予粟发了条短信,嘱咐她早点回家。

  “呯嘭…”希允被这阵很重的关门声惊醒了,她睡眠总是很浅,果不其然。她看手机,00点15。

  “呃……”

  她听到外面予粟的声音,总觉得不太平,于是出卧室看了看,只见予粟一脸迷糊瘫倒在玄关处。

“姐姐……”希允看状焦急慌张地赶去想把予粟扶起来。

予粟的脸特别红,满身酒气,有些刺鼻。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我……”

希允的体型比较瘦小,体重也比予粟轻,她使了挺大力才好不容易把予粟搀起来。 “呃…姐姐…干嘛…喝这么多酒?”希允一边扶着予粟一边吃力往她卧室走。

“我没醉!我才没醉,我可以喝好多瓶……世界…末日…”予粟对希允阴险地笑着,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脸红得像在燃烧的滚烫的太阳。

她那好看的脸蛋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希允想。

  “我……我不是陪酒女。”

“陪酒女?” 希允疑惑,她不太明白姐姐在说着什么。

“我不是陪酒女…不是陪…陪酒女。”

“什么陪酒女……”希允难以明白这么光鲜亮丽的姐姐为什么说自己不是陪酒女。 假想的猜测,难道,是她以前有什么不太好的往事?

“不是…陪…酒女……”

“不是啊…!!”予粟突然叫喊道,声音有些大又嘶哑。

“呜呜呜啊啊啊……”予粟突然啜泣,紧接着就大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希允把予粟抱在怀里,任由着她撕心裂肺地哭,一边轻拍着予粟肩膀。予粟太伤心了,看得希允不觉十分心疼。

泪水浸透了她衣襟。她明白,一定是姐姐有什么不想回首的痛苦往事。

  安抚了予粟很久,她才渐渐平复下来。予粟睡着了。 希允给她脱掉外套和鞋,盖好暖和的被褥,自己回房间睡下了。她盯了一眼手机,1:15。足足一个小时,她这次有些累和困倦了。明天早上还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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