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里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淡然,点头应道:“没错,这一去,已经三年多了。在山上的日子,如梦似幻,每日跟着师傅参道修行、研习法术,倒也充实。”
“嘿,你还别说,你现在这模样,真像个道士!”马大胆又凑近了些,上上下下打量着公孙胜,那身青色道袍、束发的木簪,还有拂尘,无一不让他感到新奇,咧着嘴,笑声爽朗。
公孙胜佯装无奈,轻轻摇头笑道:“哥哥这说的什么话,我如今本就是道士,这身打扮,可不是装装样子。每日诵经打坐、研习道法,早已融入我的生活。”
“那你现在是学成下山了?是不是得了什么厉害的本事,准备大展身手啦?”马大胆好奇心爆棚,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公孙胜的法术充满了期待。
“那倒不是,今日是中元节,师傅体谅我思念家中老母,便准我下山祭祖,顺便探望老母亲。”公孙胜耐心解释道,眼中闪过一丝对师傅的感激和对母亲的牵挂。
“哦,原来是这样,太不巧了!今天我有急事得出城,不然非得拉着你去酒馆,咱们好好喝上几杯,一醉方休!”马大胆一脸遗憾,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公孙胜的肩膀,手上的力道带着满满的热乎劲儿。
“不碍事,哥哥你忙你的正事要紧。咱们兄弟日后有的是机会相聚,不必急于一时。”公孙胜善解人意地说道,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里透着理解和包容 。
“若是兄弟你不着急走,明日等我回来,定要请你好好吃酒!”马大胆声如洪钟,说罢,双手抱拳,身子微微前倾,行了个礼,作势便准备转身离开。
公孙胜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就在马大胆转身的瞬间,公孙胜的目光陡然一凝,原本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他紧紧盯着马大胆的额头,只见马大胆印堂之处,一团黑气凝聚,犹如乌云盖顶,沉沉地压在那里。公孙胜心中暗叫不好,他清楚,这绝非吉兆,乃是大祸临头的迹象。
“哥哥,且慢!”公孙胜急忙开口。马大胆闻声停下脚步,疑惑地回过头来。公孙胜快步上前,神色凝重地说道:“兄弟见你印堂发黑,晦暗无光,恐有血光之灾啊。哥哥,你最近这段时日,最好不要轻易出远门,与人交往也千万要克制,莫要起什么争执,凡事都得处处多加小心呐。”
“啊?印堂发黑?”马大胆满脸疑惑,下意识地用手在自己的脑门上来回搓了搓,然后抬起手瞧了瞧,手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脏东西啊?”
公孙胜见状,微微摇头,轻声笑道:“哥哥有所不知,这印堂发黑,指的并非脸上有灰尘污渍,而是关乎你的气运。此等迹象,唯有像我们修道之人,开了法眼才能看得见,寻常肉眼凡胎,是瞧不见这其中玄机的。”
马大胆听了公孙胜的话,脸上的神情变得奇怪,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公孙胜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