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在下要说的话,可以帮大人解决一些疑惑,甚至说不定可以帮大人破了此案。”
“哦,那速速讲来。”
谁知这龚俊豪未开口,先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只是在下接下来所说的话,可能会让项兄弟为难。但是为了让案情真相大白,为了项老员外,这话我无论如何也必须要说。”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项老员外对于项充整日不务正业,常与泼皮小厮鬼混早有怨言,可是项充却根本不当一回事。所以前几日项老员外见喝的醉醺醺的项充回到家里,一气之下便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项老员外他说,‘我死之后,我项家的家产一分也不留给你。’”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私下议论纷纷林知府听完眉头紧锁,当即问道:“龚俊豪,公堂之上,你所说每一句话都是备录在案的,你所说的话可是事关人命,当真属实吗?”
龚俊豪跪下身子,正色道:“大人,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愿受反坐。”
“事关人命,关系重大。本官不得不谨慎。龚俊豪,本官问你,他叔侄二人在家中争吵,你一外人如何知晓。”
此话一出,在场的百姓无不称是,然而龚俊豪却面不改色,如是说道:“大人,正如在下之前所言,我与项老员外乃是忘年好友,项老员外常请在下去他府上鉴赏名人字画。那日他叔侄二人争论,在下当时就在现场。大人若是不信可问项充。哦对了,项府的马老管家他也在。他也可以为我作证。”
林知府点点头,看向项充,问道:“人犯项充,本官问你,龚俊豪所言是否属实?”
项充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可他不明白龚俊豪为何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难道他一直都在等这个机会?好将自己害死?他苦涩的看向龚俊豪,“龚公子,你可真行,当日我家叔父这么说不过是句气话罢了,你却记在心里,在公堂之上当着大人的面这么说,你想害死我是吗?”
龚俊豪冷笑一声,看向项充,回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万一你真的是记恨在心害死项老员外呢?毕竟现在的情况看来你就是凶手。项老员外待我不薄,我不能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你……”
说话间,李衮站出来说道,“哼,奸贼我就等着你呢。”
龚俊豪神色一凛,问道:“你是何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杀死项员外的真凶究竟是谁?”李衮说着看向龚俊豪。
龚俊豪脸色惨白,慌忙反驳道:“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想在公堂之上说我是项员外的凶手吗!”
“正是!”
“你怎能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
“我亲眼看见你杀死了张员外,并把他丢进了湖里,我本想告官,却不想被你抢先一步,诬告了项家哥哥。”
林知府问道: “那你是何人?”
“回大人,小民李衮。”
“李衮你为了帮项充脱罪,竟然血口喷人,诬陷于我,大人你不能相信这刁民的鬼话!”
林知县点点头,说道:“不错,你和怀犯乃是好友,你甚至都有可能是从犯,你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不信你看看龚俊豪的右手手臂,那有一个人的牙印,那就是项员外临死前咬伤的。”李衮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那日正在附近山坡打猎,他本想去救人可离得太远,等他赶到时,龚俊豪已逃走。他只知龚俊豪杀人,可不认识龚俊豪,如果就这么报官,凶手是谁他根本说不出来,到时候反而会把自己牵连进去,让人怀疑他才是真凶,所以李衮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等见到凶手的这个机会。
没想到却是在今天这里,撞见了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正因如此,他阴差阳错的机缘救下了项充。
然而不料林知府暗地里收下了龚俊豪的钱财,他俩私下商议决定弄死项员外,再栽赃嫁祸于他,最后吞掉项家的家业。可没想到天理昭彰,让李衮发现了真凶。
林知府明知如此,却不愿意查看,反而坐定是李衮与项充勾结。
李衮发怒,喝道:“鸟官,你陷害好人,残害百姓。我叫你先死,为项叔父报仇,”说罢,他抬手一甩,一柄短枪瞬间贯穿林知府的身子。
龚俊豪正欲逃走,项充一跃而起,骂道: “奸贼哪里走……”
话音刚落,项充凌空一脚踢翻龚俊豪,随后对着其胸口用力一踏,顿时龚俊豪被项充踢的吐血而亡。
项充与李衮虽然杀的都是歹人,可饶是如此也是犯下人命案子,还谋害了朝廷命官,无可奈何,他二人杀出城去,最后在芒砀山落草为寇,成为一方霸主。最后更是加入梁山泊,在聚义厅里成为地煞星好汉,成就一番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