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靴踏进空旷的走廊,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顶灯投下冷白的光,照得地板发亮,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挥之不去。
你捧着一束鲜花,停在一位中年男人身边。花瓣鲜亮,还沾着晨露,与医院里沉闷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
透过玻璃窗,你看见布鲁斯·韦恩躺在病床上。他面色苍白,身上插满管子,连着仪器。心电图规律地跳动着,发出单调的“哔”声,仿佛是他生命仅存的证据。
“先生,”你轻声开口,怕打破这片死寂,“董事长他……还没有醒吗?”
病房电视正无声播放着新闻。屏幕下方的滚动字幕却格外刺眼:“昨夜韦恩集团总部发生爆炸,布鲁斯·韦恩重伤昏迷……阿卡姆疯人院重犯 Mr.J 趁乱逃脱……”
Mr.J。
又是他。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肩膀沉了下去。他摇了摇头,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稀疏。
“医生判断,”他声音沙哑,“醒来的希望不大。”
空气仿佛凝固了。你们谁也没有再说话。
你不自觉地攥紧了花束,花瓣被指尖掐得发皱。你突然觉得这束花很多余——他不需要花,他需要奇迹。而你什么也做不了。
你想起昨晚那场爆炸。火光冲天,警笛长鸣。你在公寓里都能感受到那股震动。
而现在,你就站在这里,面对最不愿接受的结果。
过了很久,男人终于转过身。脚步声再次响起,打破了沉默。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决绝的冷静。
“妮娜,”他开口,声音恢复了部分镇定,“你跟我来。”
你收敛情绪,把花放在长椅上,跟上他的脚步。
“医院的事我来处理,”他没有回头,“医生、安保、媒体……都需要安排。”
“需要我做什么,先生?”
“现在还不用,”他说,“但很快就要了。”
你们走进电梯。他按下按钮,门缓缓合拢。
“韦恩集团不能垮,”他侧过头看你,目光锐利,“董事长为这家公司、为这座城市付出了一切。不能因为一次袭击就毁于一旦。”
“我明白。”
“你不明白,”他打断你,语气坚决,“这不仅仅是商业上的事。”
电梯开始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