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走进公寓，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与他熟悉的马戏团截然不同的空间。这里小而整洁，处处透着生活的气息。

你把头发利落地扎起，转身走进厨房。冰箱门打开，冷气裹挟着食材的清新扑面而来。规律的切菜声响起，你开始准备答应他的生日晚餐。

"这里真温馨。"杰罗姆站在客厅中央，像是在探索一片新大陆。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书柜上，那里摆满了你为他挑选的书籍——你希望阅读能填补马戏团生活剥夺的系统教育。

他随手抽出一本《罪与罚》，指尖轻抚书页。"挺沉重的主题。"他低声自语。

"杰罗姆，来喝牛奶。"你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走出厨房，"该吃药了。"

他顺从地走到餐桌旁。牛奶里加了糖，甜腻盖过了药片的苦涩。"谢谢姐姐。"他小口啜饮，暖意顺着喉咙滑下。

晚餐很快上桌，香气四溢。你却只是靠在沙发上，手指按着太阳穴，脸上写满疲惫。

"姐姐不吃吗？"他放下牛奶杯。

"没什么胃口，工作太累了。"你闭着眼回答，"你吃吧，别浪费。"

晚餐在略显沉闷的气氛中结束。

杰罗姆走到沙发前，开始笨拙地整理靠垫，准备在那里过夜。

"你在干什么？"你歪头看他。

"睡觉？"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天冷了，客厅没暖气。"你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晚上会冻坏的。"

你走向卧室："跟姐姐去床上睡吧。"

这句话让杰罗姆僵在原地。同床？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杰罗姆？"你站在卧室门口回头催促。

"来...来了。"他的声音干涩，脚步沉重。

这是第一次踏入女孩的卧室，房间里弥漫着和你身上相似的淡香。他局促地停在门口，不敢往里走。

你正弯腰整理床铺，睡裙随着动作微微上移。杰罗姆的脸瞬间涨红，猛地低下头，视线死死钉在地板上。

"好了。"你直起身，看到他像根木桩似的杵在门口，"怎么不过来？"

你走近，伸手探上他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伤口别感染了。"

你的触碰让他感觉血液都在沸腾。"没发烧啊。"你收回手，疲惫让你无暇深究。

你钻进被窝，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关灯睡觉吧。"

"啪嗒"一声，黑暗笼罩了一切。他摸索着爬上床，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侧你的体温。

你在黑暗中替他拉了拉被角。杰罗姆躺平身体，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团棉花里。被子里满是你的气息，干净而温暖。他忍不住将脸侧向枕头，轻轻嗅着。

"姐姐，爱是什么？"黑暗中，他的声音突然响起，清澈中带着超乎年龄的认真。

你已经困极了，含糊地回答："大概是...想对一个人无条件付出，不求回报...见不到的时候会想念..."

"那我爱姐姐。"他的语气平静而真挚。

你在黑暗中笑了笑，翻身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臭小子，跟谁学的油嘴滑舌，快睡吧。"

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响起，提示着你已沉入梦乡。

"姐姐？"他又轻声唤了一次。

没有回应。

确认你睡熟后，他缓缓撑起身。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勾勒出你柔和的轮廓。

他凝视着你的睡颜，慢慢靠近，直到能感受到你呼出的温热。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落在你的脸颊上。

"姐姐，我会让我们永远在一起。"他的誓言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他躺回原位，睁眼望着模糊的天花板。黑暗中没有掩盖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那远超平日表现出的顺从。

杰罗姆侧头看着你熟睡的侧脸，被子下的手悄然握成拳。这不仅是一时冲动，更像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正在生根。

夜色深沉，窗外偶尔传来遥远的车声。杰罗姆缓缓闭眼，唇边勾起难以察觉的弧度，沉入未知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