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下药了…”你咬紧下唇，唇瓣发白，渗出血丝。试图掩盖身体的轻颤。

声音细微，几乎被空气吞没，却带着无比的肯定。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唯一能让你稍微原谅自己失控的理由。

只有这样，昨晚的一切才说得通。

你的抗拒，你的挣扎，你此刻的愤怒和恐惧，才显得不那么苍白无力。

房间里空气沉闷，带着隔夜的气息。

杰罗姆用手臂撑在你身体两侧，阴影将你完全笼罩。他俯下身，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那股熟悉干净的皂角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它钻进你的呼吸，搅得你心慌意乱。

他的绿眼睛里映出你的慌乱，却寻不到半分愧疚，只有玩味的探究。

"下药？"他重复着这个词，尾音拖得很长。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你的手臂，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你猛地缩回手，像被烫到一样。

杰罗姆停顿了一下，指尖悬在半空。他平静地看着你，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种态度比直接认罪更让人不安。

"姐姐，"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耳语，"药效过了，感觉怎么样？"

这句话像淬毒的匕首，刺穿了你最后的伪装。

他真的做了。那个你看着长大的少年，对你做出了这种事。

恶寒瞬间席卷全身。愤怒、屈辱、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撕碎你的理智。

"混蛋！"你抬手想扇他耳光，手腕却被他轻易抓住。

他稳稳地制住你的手，力道大得让你无法挣脱。"别这样，"他甚至还带着责备的语气，"会弄伤你自己的。"

这种颠倒黑白的态度让你几乎发疯。

"为什么？"你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为什么？"他玩味地重复，凑近你的耳边，"大概是因为……我想要你，很久了。"

他的坦白直接得令人发指，仿佛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放开我！"你拼命挣扎。

他轻松按住你的手腕，力道精准地压制了你的反抗。"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要报警！"你嘶喊着，声音因恐惧而破裂。

"报警？"他嘲弄地重复，"告我什么？"

他俯身，额头几乎抵着你的。"诱拐？还是强迫？"每个字都像冰针扎进神经。

"姐姐，"他的声音又变得轻柔，"昨晚可是你主动的。"

这句话像惊雷在你脑中炸开。

"是你抱着我不肯松手。"

"是你求我别停下。"

"昨晚你说，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你猛地闭上眼睛，不愿看他的眼睛，也不愿再听这些话。

可是那些模糊的、带着色彩的片段开始在脑海里翻腾。你无法确定。在药物作用下，意识模糊时，你真的说过那些话吗？

这种连自己都无法信任的感觉，才是最折磨人的。它扼住你的喉咙，抽空了你反驳的底气。

“你撒谎！”你反驳，声音却没什么力气。

“关于你的事，我从不撒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