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时,谢危来寻她了,沉醉一见到谢危,就说道。
沉醉上回我还纳闷呢!先生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原来是在生桃片糕的气啊!那先生可真是冤枉我了,是宝樱从我这里抢走的,我不是故意的。
谢危无妨,原也不该应此事与你计较。
沉醉先生今日不是没课吗?怎会来此?难道是特意来寻我的?
谢危将一封冠礼请帖递给沉醉,说道。
谢危燕临冠礼的请帖,他托我给你的,你的这封是燕临亲笔所写,其他人的请帖上是勇毅侯府世子燕临,唯独你的这封既不含家世也不含封号,只是燕临。他既想你去,又盼你远离是非,但你去不去还是自己决定。
沉醉看着请帖,听着谢危的话,想象着燕临怀着忐忑的心情,亲自为她写请帖的模样,她坚定的说道。
沉醉我去,我一定会去的。
下一秒,她担忧道。
沉醉只是恐冠礼当日会有宵小作乱,学生觉得如今距离冠礼还是一段时日,应该要做好准备防范于未然。
谢危想得倒是挺周到的,先去上课吧!
沉醉施礼一拜道。
沉醉学生告退。
到了燕临冠礼的那一日,沈芷衣陪着沉醉去取了沉醉送给燕临的冠礼礼物。
二人一起来到铸剑坊,铸剑坊里的人早知沉醉今日要来取剑,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
那剑长三尺二分,剑锋以陨铁铸成,打磨出一道道水波似的刃芒,并不与燕临先前用的宝剑一般饰以宝石、铸以金银,只是这样简单直白地锋芒毕露,青锋一出,寒光逼人。
铸剑师将剑给她看过后,便将之收入匣中,双手递交给沉醉,沉醉双手接过剑匣,手捧着剑匣,走到马车前,将剑匣平放在车上。
因在铸剑坊有一番耽搁,沉醉与沈芷衣这辆马车辰正时分才抵达勇毅侯府。
姜雪宁正好在这时到了勇毅侯府,她一看到沉醉,就朝她招手喊了一声。
姜雪宁沉醉。
沉醉瞧见了她,赶紧抱着剑匣下车,沈芷衣紧随其后。
姜雪宁连忙向沈芷衣行礼。
姜雪宁拜见公主。
配角不必多礼。我们一起进去吧!
三人一起进入了勇毅侯府,这一日,沈玠自然是来了,见到姜雪宁的那一刻更是两眼闪着光。
燕临目光落在了沉醉的身上,眼神变得柔和。
燕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有些时日不见,少年的轮廓越发清减,也比往日多了些凌厉,她望着他浅笑道。
沉醉怎会?你的冠礼,我说什么也要来。
燕临垂眸看向沉醉抱着的匣子,笑着问她。
燕临这是什么?
沉醉双手捧着这剑匣递到燕临的面前,注视着他,回以一笑。
沉醉生辰贺礼。
燕临看出这是装剑的剑匣,他立即伸手去接, 问她。
燕临沉不沉?我来。
沈芷衣在一旁调侃道。
配角哪有寿星刚进门就抢礼物的,这么着急,还不快带我们进去,我可等着喝你的酒呢!
燕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的手下接过了沉醉手中的剑匣,燕临将她们三人请进了客厅里,就这样沉醉、梁雪宁、燕临、沈阶和沈芷衣坐在了同一桌酒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