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殊一巴掌扇向沉醉,手却被沉醉一把给抓住了。
配角连沉醉,你大胆,我可是贤妃,你竟然敢还手?
沉醉怒瞪着薛殊。
沉醉你德不配位,我为何不敢?
薛殊威胁道。
配角难道你就不顾及你的家人了吗?
闻言,沉醉无言地松开了薛殊的手,薛殊当即下令道。
配角连沉醉,目无尊卑,以下犯上,给本宫打。
薛姝要人按着沉醉打,还摔碎了沈芷衣的那一捧土。
沉醉便死死的盯着落在地上的土,落在身上的鞭子,也是沈芷衣远离故土的痛。
过了好一会儿,薛殊才命人停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沉醉,说道。
配角本宫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求饶我就放过你。
沉醉抬眼看着薛殊,冷笑道。
沉醉你别太过得意,今日你位尊,我位卑,我奈何不了你,不过人在做,天在看,属于你的报应终究会来临,不过早晚罢了,你这样的人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薛殊气得浑身发抖。
配角再给本宫打。
忽然急急地响起一声。
配角贤妃娘娘且慢。
萧姝眉头顿时再皱,沉醉抬目看去,竟是郑保疾步而来,他不卑不亢行礼道。
配角娘娘,公主殿下銮驾已经出宫,谢少师听闻连姑娘尚未离宫,特着来请。人这会儿在宫外候着,您看?
谢危?薛姝垂在袖中的手掌悄然握紧,笑起来却毫无破绽,道。
配角既是谢少师开口要人,本宫自然不好想留。不过你给谢少师带句话,连姑娘是少师弟子,还请少师以后多加管教约束,若她以后再做出这种不分轻重顶撞本宫的事情来,本宫可不会轻饶。
郑保垂首一礼。
配角一定把话带到。
薛殊带着人转身离开了。
郑保想扶沉醉起身,沉醉甩开他的手,她颤颤巍巍地把那一捧土收进盒子里,落下了几滴眼泪。
沉醉在郑保的搀扶下来到了宫门口,见到了一直在焦急等待她的谢危,谢危瞧着她的伤势,问道。
谢危谁伤了你?薛殊?
谢危顿时怒气冲冲想找薛殊算账,郑保却拦住了他,劝道。
配角少师莫冲动,贤妃动了私刑不过却有理有据,现在把事情闹大,只会对连姑娘更不利。不如先带连姑娘医治,免得落下病根。
谢危这才冷静下来,郑保将人交给谢危就转身走了。
沉醉连走路都走不稳,谢危倾身弯腰,一手握在她的腰侧,将她打横抱起放进了马车里。
沉醉一双微红的眼望着他,问道。
沉醉先生,中原的铁蹄何时能踏破雁门,接殿下回来呢?
谢危认真地回她道。
谢危很快,很快。
沉醉看了他几眼,随后有些疲惫的说道。
沉醉先生,我累了,想先休息一下,到了,你再叫醒我。
她紧紧地抱着手里的盒子,闭上了眼睛。
到了连府,谢危倾身想去唤沉醉,可凑近时,那一张泪痕未干的小脸映入眼底,梦里面仿佛都不高兴,罥烟似的细眉轻蹙。他搭下眼帘,眸光流转,终于还是缓缓伸手,抚过她柔软的乌发,两片薄唇压低,却只生涩而小心地印在她的额头上。
而剑书恰恰在此时掀起了车帘,连晟出来迎接沉醉,正好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原本一张中正平和的脸已经沉了下来,目中有震骇有沉怒,直直地看向了车内的谢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