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看着身边的美人越发的有趣,昨晚刚刚经历过的云雨,过不了几日应该让九爷帮着看看结果。
“九爷已经给臣妾看过病,开了药。”皇后看穿了可汗的心思,自己今天还是早点把九爷给贡献出来吧,省得可汗要即刻召见九爷。
外面的士兵来报,附近都很太平,没有发现任何的奸细和敌人。今天是沙漠里祭祀的日子,一切都等着可汗安排。
“大王今天是个好日子,外人不适合参加,就让两位客人留守在这里。”皇后已经算计了今天的日子,九爷不出门就没有人发现莘月已经离开。可汗忙着祭祀,一定不会出动兵马追踪莘月。
一天一夜的时间,如果顺利的话,莘月足以跑出匈奴的地盘,到达了南朝和羯族交接的边境区域。一切都交给天意,这是皇后对自己最后的安慰。
太阳已经升起,一丝光亮冲破了沙漠的寂静,照亮了路边偶尔出现的出来觅食的小虫子。莘月拉住了拼命奔跑的马儿的缰绳,让他自由地在附近的水塘边喝水,吃草。她自己则是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地形,找到了一个低洼的地方,燃起一堆火,烤着皇后为自己准备的牛肉。
牛肉的清香肆意开来,幸好周围的高地阻挡了香味的传播,此刻空气中没有一丝丝的风,这香味只能是莘月一个人的享受。可能最近连续多日的奔波和劳累,莘月吃饱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马儿的嘶鸣把莘月从梦中惊醒,顺着马儿的眼睛看向前方,一条巨大的沙漠蟒蛇正朝着自己的方向挪动。这种沙漠巨蟒,莘月只是听阿爹说过,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逃跑已经来不及,如果被沙漠巨蟒嗅到了人的味道,它会把人当作食物,而不是现在的这些牛肉。
此刻的莘月迅速把牛肉扔了出去,引诱沙漠巨蟒朝着自己的方向过来,同时把火烧得更旺,让沙漠巨蟒看到火苗,不敢轻易靠近。
“对不起了,我亲爱的牛肉。”牛肉倾囊而出,空气中都是牛肉的味道,新鲜的牛肉,烧烤味的牛肉。莘月轻轻地向后方移动,燃烧正旺的火苗遮挡住她移动的身体,同时盖住了她移动的声音。
绕过火堆,莘月骑上了自己马儿,一溜烟消失了。沙漠巨蟒嗅着牛肉的味道,渐渐地靠近了自己的美食。一路吞噬着新鲜的牛肉,到了最后,沙漠巨蟒还是忍不住对着烧烤味的牛肉垂涎欲滴。
火苗已经渐渐熄灭,沙漠巨蟒吐着自己的杏子,他的腹腔积蓄多日的水终于派上用场了。一口气朝着火苗喷了过去。火苗发出嗤嗤的声音,最后归于平静。
沙漠巨蟒迫不及待地吞噬着烤熟的牛肉干,吃到最后才发现胸中有股热辣辣的火苗在窜动,还有血腥的味道从腹部涌到了额头。
莘月跑出了十几里路才敢停下来,灌了半壶水。刚刚吃下的牛肉合着一路的狂奔,让自己的整个身体一直处于燃烧的状态。看着手中的水壶,只剩下半壶的水,有些气恼:如果不是那条可恶的沙漠巨蟒,自己不至于来不及补水。
看看天空,万丈光芒洒向大地,炙烤着整个沙漠,脚下的沙子愈发滚烫,马儿不停地踢打着沙子。
“祭祀的天气。”此刻的莘月瞬间明白了,皇后让自己昨夜出逃,想到的也是今天的祭祀时间。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是安全的,可以抄近路。
“昔日胆怯的丁玲也变成了这么精于心计的女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再怎么单纯的女人都会变成不可一世的恶毒女子。丁玲想要的就是母凭子贵,莘月只能祈祷丁玲早点怀上孩子,这样才能保证九爷的安全。
“丁玲给了自己一年的时间。”这就是莘月救出卫无忌的时间。莘月把剩下的半壶水全部喂给了马儿,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谁都没有水喝了,必须跑到有水的地方才能停下来。
可汗率领着自己的祭祀队伍,到达了沙漠的中心地带,那里有一片巨大的草场。等到夏季雨水来临的时候,这里就会一夜之间长出绿色的地毯,干枯的草根从沙地里冒出了新芽,一夜的功夫就可以长到几十厘米的高度。整个夏季都是这些野草疯长的季节,也就是在这样的季节里,沙漠里的牧民一边放牧,一边种植水稻。
这是一种特殊的水稻,可以长在沙漠里,在这块草场的附近。大量的野草积蓄了夏天的暴雨,这些水稻长在野草的周围,分享着野草储蓄的水源,最终能结穗。
所以沙漠里的可汗把夏季开始的日子当作祭祀的日子,祭祀的日子意味着春耕的日子。
“南朝的皇上都有春耕,可汗也要有春耕。”所以,今天就是春耕开始的日子。可汗带着家眷和大臣来到了这里,祈祷今年能有一个大丰收。
皇后是第一次参加祭祀活动,生于南朝的丁玲,从来没有感受过沙漠里的奇观。看到一夜之间就长出来的野草,她的心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这里是自己的第二故乡,此刻却是他乡是故乡。
“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教他骑马,让他骑马来这里祭祀。”可汗看了看今天的太阳,感受了今天现场地表温度的炙热,他可以判断今年一定是个大丰收的年份。此刻的他也想要有个儿子,属于他和丁玲的儿子。
“她是一个南朝的女人,凭什么带着她来这里祭祀?”跟在可汗身边的呼延琪,她曾经是可汗的皇后,就是这个南朝的女人抢走了属于自己的恩宠。平日里自己不和她计较,可是这是祭祀的日子,可汗想到的只是和她有个孩子,完全没有顾及到站在他身边的孩子。
“父皇,我喜欢那里的树丛,我要父皇陪我去看看。”这是呼延琪生的女儿,唤作宝珠。宝珠这是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刚刚看到父皇只会和大娘说话,都不管自己的娘亲和自己,她就生气了,嚷着要父皇陪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