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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险

尘缘:花戎

后山的山洞内,魏静月推倒了纸墨笔砚,额头青筋暴起,怨气比鬼不知重了多少倍,魏凌月越抄越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掉了出来,她从小就是名门闺秀,及笄后又是众望所归的凤凰,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就算魏枝不是害她落魄的罪魁祸首,但魏枝一定是导火索,魏枝凭什么敢顶撞她仰慕的炎越师尊,凭什么能够得到炎洛师尊的夸赞,凭什么又让纪昀师尊出手伤了她妹妹?

她自然明白几位师尊是扶助弱小,炎越师尊只是不计较魏枝的不要脸顶撞,炎洛师尊只是看魏枝可怜才鼓励她,纪昀师尊只是为了救魏枝的贱命想挽回魏静月犯的错才会出手,可是她想到魏枝身为弱势群体能得到她得不到的关注和照顾,所以她情愿把恨意倾泄到魏枝身上也不想承认是炎越对她无情。

可惜她们不会明白,从她们的心性变得狭窄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注定会让自己的人生之路越走越窄。

魏静月“我就是看不惯魏枝那副人贱还非要装骨头硬的样子,奴才就应该卑躬屈膝,凭什么顶撞主子?!”

魏凌月“别叫了,还嫌不够丢人啊?”

魏凌月“我原本以为她是个守本分的,没想到是我小看她了。”

魏府中,二少爷魏熠辰病重的消息如同阴云笼罩在府邸上空。家人们忧心忡忡,府中的气氛异常沉重,就连魏氏姐妹都被特批了假前来探望。

魏熠辰卧病在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角弓反张,双目上视,与平时端庄大方吟诗作对的文雅形象大相庭径,魏尚书与大少爷魏书辰和大少夫人沈知念守在床边,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郎中们频繁进出少爷的房间,然而,他们的脸上却难掩忧虑之色。府中弥漫着药香和沉闷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当只剩下最后一个德高望重的老郎中留在床榻前时,他把手伸入魏熠辰的里衣摸索探背,脸色凝重,随后将手抽出来,摸了摸魏熠辰的脉,最终摇了摇头。

魏凌月“大夫,我二哥的病情如何?”

魏凌月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老郎中摇了摇头,目含悲悯:

“魏公子的病情已经回天乏术,前几日憔悴枯槁,角弓反张,五心烦热,实乃是阴亡阳危之证,如今却背部汗出如油,脉微欲绝……是濒死之症。”

魏尚书仿佛苍老了许多,瘫软在长子魏书辰的搀扶下,魏书辰悲痛而隐忍,魏静月闻言更是忍不住痛哭,魏凌月的眼泪慢慢从眼中溢出。

魏熠辰的病情急转直下,最终在今夜夜黑风高时,他紧紧地握住魏尚书的手,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魏尚书悲痛欲绝,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

魏书辰“父亲,如今二弟卒亡,咱们固然悲痛,可二弟的葬礼也要提上日程啊。”

沈知念“父亲,这是孩儿拟好的名单,请父亲过目。”

魏尚书“父亲老了,这些事就交由你们这些成家的孩子打理吧,一定要让熠儿不留遗憾地走。”

魏尚书“凌儿,静儿,你们也一起帮为父看看。”

待沈知念的名单从魏尚书的手中传到魏凌月手中时,魏凌月和魏静月看着名单上魏枝的名字……刚才还沉浸在悲伤的她不自觉地缓和了情绪。

魏静月“这xun # zang不是可以用珠宝器具的吗,怎么还有活人……是不是也太残酷了。”

沈知念“当初我已经答应把魏枝许配给二弟了,可后来因为魏枝进入了白鹭书院这才一直推迟到如今。”

沈知念“这也算是我这个大嫂的一点补偿吧。”

魏凌月“魏枝的娘本来也同意让魏枝做二哥的姨娘的,我们只是把这件事办了,按照规矩,魏枝未嫁先寡且无子,理应陪葬保全魏府名节。”

魏凌月与沈知念不谋而合的配合让在场之人再想不出任何不合理之处,魏凌月泪痕风干的脸上多了一丝不为人知的阴沉。

魏凌月“就怕她娘得知二哥不在人世的消息后反悔,到时候咱们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少让她知道这事。”

要不是后来那魏枝沾了她魏凌月的光进入了白鹭书院,只怕纳妾的事早就成了,如今因为二哥的死魏枝就顺理成章地被解决了,令魏凌月在悲伤之余多了一丝轻松。

魏凌月“等二哥的事尘埃落定后,我就派人去和敬修院长去说一声。”

当魏氏姐妹突然回府的三天后,我收到了娘的来信,娘不知从何处听说了我们有中秋考核的事,一改常态地问候我,还说自己会用我带回家的补贴买件体面的衣裳来围观我的中秋考核,还鼓励我不要灰心……一切陌生又久违的温情让我感到愕然。

我也决定回家去看看娘和弟弟,顺便把这个月书院发的补贴带回家让他们改善一下生活。

魏枝(未觉醒)“娘,怎么没看到魏叶?”

娘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在我看不见的暗处,魏叶被五花大绑地放在院子中的草垛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娘笑了笑:

顾魏氏“我让魏叶出去打酱油了,他待会就回来,反正他留在这也只会捣乱。”

娘对我也很热情,握着我的手说了许多话,虽然其中有许多话我听着有些逆耳,却也仍然微笑点头,我和娘自从十年前顾城变故后很少这样亲密了,娘主动给我倒了一杯水示意我喝下,语重心长:

顾魏氏“凤知,你不要怪娘当初私自答应让你当妾,二少爷体弱多病但性格宽厚,不会亏待了你,对我和你弟弟也很是照顾,这样对咱们都好。”

我和娘经常因为一些小事矛盾爆发,她怪我给家里带来了麻烦,连累了爷爷和父亲为我被杀,害得她和弟弟苟活于世,看人脸色,小的时候我很委屈,想着只要娘气消了就不会再怪我了,长大后我渐渐厌恶了娘把那些罪名强加于我,经常和她吵架,可我内心深处的确是渴望娘和我关系缓和的。

魏枝(未觉醒)“娘,您的苦心孩儿很感激,可孩儿不想嫁给二少爷……”

话还未说完,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娘却仿佛如同预料到了一般,并没有来搀扶我,而是任由我倒下,我想质问娘为什么这样对我,双目瞪大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可终究只是溢吐出了一些唾沫,喃喃细语,绵软无力。

顾魏氏“如今是看门第的时代,咱们家族落魄,你若不跟二少爷,以后就只能嫁个穷工继续辛苦操劳,让自己的后代继续重复这样的生活。”

顾魏氏“你嫁给二少爷,无论他是生是死,你都不会吃亏到哪里去,这也许是你最好的归宿。”

顾魏氏“你不入魏府,魏府就要断了咱们娘几个的生计,还要我们连本带利偿还这些年的资助……顾凤知,就当我,没有,生过你。”

随后,我昏厥了过去,头晕目眩之际,那句“就当我没有生过你”把我打入了寒冰深渊……娘将我扶起,几个婆子将昏迷的我抬出屋外,可惜我娘她并不知道,她被魏府的婆子骗了,魏熠辰早就死了,此番不过是魏府假装二少爷还活着,急着纳我为妾冲喜。

很多年后过去了,回想起这句当初在我听来剜心的话时,痛苦褪淡了许多,只是寒意犹在。

她是觉得我带有克星命格,恨不得我早点嫁出去,免得祸害了她和魏叶吧。

魏尚书府中高墙耸立,威严庄重,门前的石狮在绵绵细雨中伫立。

哀乐声起,气氛一下子变得肃穆而沉重,门前的长幡高高挂起“奠”字,魏尚书及其儿女身着素服,面带哀色,缓步而行,哭声与佛号交织在一起,凄凉而又悲壮。

魏熠辰的灵堂设在府中正厅堂内,厅堂内摆放着花圈、挽联,还有金兽香炉,炉中的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白帐纷飞,纸钱飘落,香火味浓郁的氛围下家人们依次, 上前为魏熠辰上香、磕头,告别与不舍。

此时,大门缓缓打开,一队身披白麻的汉子走了进来。他们抬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缓缓地走向灵堂。亲属和奴仆纷纷跪下,哭声震天。

棺材四周,道士开始做法事,口中念念有词地超度亡魂,随后,汉子们将少爷的棺材送往墓地,待棺材被抬出门外。长长的送葬队伍缓慢而行,殉葬的下人都不知是在哭主子还是在哭自己了,昏昏沉沉的魏枝以姨娘的身份被两个婆子用露天小轿抬着,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在路上缓缓蠕动,路上的人们纷纷避让。

送葬队伍缓缓前行,队伍中的人们都面带悲戚,沉重的气氛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唢呐震天响。魏熠辰的灵柩用黑漆涂抹得严严实实,覆盖着一层白色的纱帐。灵柩旁边是手持招魂幡的小厮,因为魏氏是名门望族不适合抛头露面,于是拿送葬的活就落到了小厮头上,书童扶着魏熠辰的灵柩,叫唤声悲痛而无奈。

顾魏氏看见送葬的队伍心里燃起不好的预感,询问附近的人才知送葬送的是魏熠辰,顾魏氏匆匆跑去到了魏尚书府,满地的纸钱和高高挂起的白帐映入眼帘,后悔至极,捶胸顿足……

送葬的队伍脚步沉重而缓慢,如同沉重的古钟宣告着死亡,郊外山上的墓地已经有人在挖好了坟墓。

随着药效过去,我逐渐有了些许意识和力气,颠簸的山路震得我意识逐渐清醒,却无法挣脱束缚手脚的麻绳,直到小轿停下,几个高大的婆子撩开帘子,刺眼的光射入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双眼紧闭拼命抵抗,看着冷漠的抬棺人和漆黑的棺材明白了一切,我泪水涟涟,不明白为何老天要这样对我,小轿被粗鲁地落在地上,我的骨头都要被震散架了,几个婆子将我生拉硬拽地从软座上拖出来,我抗拒挣扎,一只鞋踢掉了,一个婆子压着我的脚将鞋子粗暴地穿好。

婆子尖锐的指甲如同刀锋划过肉皮,剧烈的疼痛和寒冷刺激得我仰天嚎叫时,我的尖嚎声越发凄厉绝望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因疼痛和恐惧绝望而晕沉的我,隐约见到虚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落下,他戴着银色面具,却不难辨认出是纪昀。他落下的声音极飘渺,明明远在虚空之上,可一转眼又到了耳边。

我费力睁大因汗水沁入而刺痛难当的双眼,我终于看到了那个人,他摸了摸手腕处的银环,一把笛剑凝结成形,他的背影修长挺拔,如同青松,身后是漫天飘洒而落的白雪,身形矫健如同闪电,一招快过一招,剑光连成了一线,每一剑都刺向不同目标,剑势凌厉迅捷,几乎每一次出剑都是一击必中,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只有快,快到让人难以置信,可是被他打退的人无人死亡,只有哀嚎。

那些要 xun # zang的下人也趁乱逃跑了,魏书辰脸阴沉得都能掐出水来。

婆子们拖着我本想逃窜此刻却不知为何定在原地,导致被压得动弹不得的我只能一直保持着被按在地上的姿势看纪昀杀敌,护送**的队伍中有许多汉子,他们前仆后继地扑了上来,笛剑被纪昀施法变换形体为双影刺镖刀,纪昀迅猛地旋身飞到树干上,目光清冷如寒潭,背后的法阵飞速运转,掷出镖刀,锋利的镖刀裹挟着强大的幻术,镖柄打中了汉子们的穴位,汉子们立刻动弹不得,魏书辰黑着脸从经幡后走出,吐出冰冷的话与纪昀对峙:

魏书辰“不知我魏尚书府是与阁下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竟在今日我二弟入土之日搅得局面大乱。”

纪昀“魏枝是我白鹭书院的学生,在未真凤未现身之前任何学生不得有一点损伤,公子既然知晓甄选凤凰是天帝钦点的魏都国事,就请把家事割让一下吧。”

魏书辰“听说魏枝资质平平,只怕她是凤凰化身的可能性极小……阁下就不怕吃力不讨好……最后伤了魏尚书府的情面?”

魏书辰的话带了些许威胁和警告的意味,纪昀挡在我面前,毫不退让地与魏书辰对峙,淡漠而坚定,面具下遮挡不住他俊逸的容颜,白衣迎风飘飞,银发如同绸缎般质地柔软,晶莹雪白,衬得他出尘清冷。

纪昀“我这修仙之人要魏尚书府的情面做甚。不论谁是真凤,只要我的弟子唤我一句“师尊”,我便有职责保护他们不受伤害。”

〔罢了,一个姨娘而已,确实不必为了小事和这些修仙的结仇。〕

盘算着利害关系,魏书辰只是冷哼一声,便板着脸整顿场面,拂袖离去。

纪昀飞跃至我面前,用剑柄顶开几个婆子,将我拉起来,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脚软无力,虚汗直冒,抓着纪昀的剑柄摇摇欲坠,纪昀隔着衣服抓着我的手腕,只听脚下生风,我只觉得手被一股巨力撕扯,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适,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我的腰身,另一只则抱住了我发饰零散的头,直到落地后,被汗水湿透衣裳的我打了个寒噤,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没能反应过来直颤抖着,紧紧抓着纪昀的衣角不撒手。

纪昀扶着站不稳的我,我椅靠在他胸前时猛然放松了,闭上双眼,双手却还在因为害怕紧紧揪着他的衣角,感受到我的惊恐,纪昀一僵,不停地重复着“别怕,没事了”之类的话,一改之前的淡漠陌生的模样,温柔却无奈,还带着些许克制。

纪昀伸出温热的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带我在山下转了转,去溪边散了心,直到日薄西山,我才缓过神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谢的话,或许他其实什么客套话都不需要我说给他听,我们一路默默无言,却又莫名安静得默契,随他一路踏着石阶上山,他高挑健美,白衣飘飞却不失习武时的利落,银发束起,在祥纹灰带衬托下更是飘逸,我跟在他身后,外人看来仿佛是他领着我上山一般。

他背对着我,不知是因为他救了我还是因为夕阳为纪昀镀上了柔和的色彩,眼前之人在我心中的形象变得亲近起来,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纪昀……看似冷漠,实则内心是顾全着别人的吧,就凭他今日的义举,我更愿意偏向他,发自真心地叫一声“师尊”。

作者宝宝们,对以前的内容做出了一些修改,因为花戎电视剧本身有点雌竞意味,但是在小说里会淡化一些刻意的“雌竞心理”

作者魏凌月前期有点喜欢炎越,但后期只爱权利和名望,魏静月不会重复剧里面的无脑行为和结局

作者我对魏静月和魏枝的矛盾有各自的人物逻辑,因为我想摆脱无脑刁蛮女配,魏静月以前在魏府的时候是有点刁蛮小姐的脾气,但是后来这么明显的针对魏枝是由一次次小矛盾和一些误会积累的

作者所以提醒一下各位宝宝不要把魏静月真的当成一个无脑女配,这两姐妹在前期的反派之路上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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